从济北国回来,库中又多马铠五十具,战马四百匹,加之东郡铁匠们的赶工,这样一来,便能拉出铁骑百骑,甲胄军士四百余,有了于禁操练,六千兵卒纪律严明,有一日因主簿疏忽,士兵两周未得钱饷,竟无一人异议。
而至于刘坚本人,于禁不但练兵是一好手,也使得一手好枪,和刘坚只和人对练没经历过生死攸关之际不同,于禁随鲍信剿匪连斩贼人,获贼首十七颗。
两人长枪战在一处,两柄木枪如毒蛇相咬一般缠作一团,相互之间不断拦拿,木杆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连交数枪,刘坚自觉难以招架,忙拖枪向后退出,但于禁岂能随便让他脱身出去,手中长枪如附骨之疽紧随着刘坚便去。
见于禁紧追不舍,刘坚猛闪身回头便是一枪,这一记回马枪直奔于禁铁兜,后者一声冷哼,手中长枪化棍一扫,顿时一声巨响,刘坚便觉手中一轻,半条手臂震得发麻。
再看那杆木枪竟被于禁打飞出去,竟有十几步远。
“大人资质尚可,但为何处处留情。”
木头枪头在刘坚脖颈上轻点一下,于禁便将枪收回,与往日相比,刘坚的进步可谓神速,半年下来竟已经能和自己战上十几回合。
“让文则见笑,自习武以来,我连血都未曾见过半分。”
把铁盔解下来,刘坚伸手抹了一把汗,不过十几回合,自己便已经开始有些气喘,反观于禁,还是一副泰然自若之态。
“那大人恐怕是到了尽头。”
替刘坚卸甲,于禁叹声道。
“若大人在战场上走一遭,想必能更进一步。”
“说的容易。”
卸了一身甲胄,刘坚顿时觉得身轻如燕,不过这一身甲胄一卸了,自己也开始觉得冷了起来,现在已是腊月,漫天的鹅毛大雪,别说是兵,就是贼都找地方过冬去了,上哪去来一场生死厮杀让自己更进一步。
“大人您不说若天将有变,必在此冬么。”
将毯子给刘坚披上,于禁转身把刘坚这一身披挂交给站在一旁的张瀚,有了鲍信的默许,东郡那些文臣也都纷纷闭嘴了,而那些武将们也若有若无的向刘坚这头靠。
“那也得等过完这个年的。”
把毯子裹紧,刘坚进屋换了身衣裳,又把刚挂上架子的甲胄穿上了,好不容易把盔甲擦拭干净的丫鬟只得暗暗叫苦。
此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家家户户点起灯火,不过不同往日,今日这城中可谓是人声鼎沸,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走,去铁匠铺看看我要的东西怎么样了。”
作为后来者,不搞出点跨时代的东西怎么能对得起自己这身份呢,虽然没像搞出火药枪似得那么夸张,但是马镫这种东西,他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