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欣然离去,刘坚让他把金银全拿走,自己一点也没留,毕竟雒阳城内娱乐少,伙食花的也不多,再加上朝廷对刘坚隔三差五一来访,就怕刘坚有屯金银召旧部之嫌。
所以刘坚现在就是想不清贫,也不可能,毕竟和金银细软比起来,还是小命更值钱,更何况世家和宦官都盯着呢,上次自己领了俸禄心里开心,去铁匠铺跟铁匠折腾好久订了一柄月牙戟。
就这点东西,朝廷都来人把府里翻了个底朝天,要不是自己因为买官的事跟张让还有不少莫名其妙的传闻关系没理清,贸然处置恐会波及张让,不然这小太监非要给刘坚扣个帽子不可。
过了几日,董卓果然风风火火回来见刘坚,不过不同之前,此时董卓穿着一身铁甲,手里提着两只烧鸡,手下几个羌族大汉各捧着好酒佳肴。
看来袁家确实是没忘了自己这么个门生,再加上何进此人贪财,董卓打点正好对了何进的心思,为了不薄了袁家的面子,何进虽然没敢直接给董卓复职,但也在西凉又给他找了个差不多的官职。
明日董卓就要动身回西凉,于是来找刘坚告别,毕竟刘坚给他指了条明路,也算是有知遇之恩。
董卓乃是自出生便与外族打交道,打小便是一游侠儿,酒量非凡,为人豪爽,刘坚是个现代人,不如当时那般看重礼节,所以二人酒桌上好不痛快。
“刘将军观如今天子如何?”
喝开了,董卓的豪爽劲又上来了,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酒劲上头,也开始胡言起来。
“当今天子乃是开明贤德之人,广纳忠言,其下臣子,无不尽心竭力。”
这话题实在过于敏感,刘坚不敢答,只能昧着良心说话,想要夸灵帝实在是太难了,虽不能说天子椅子上放只狗都比他强,但至少蠢,是蠢得一样。
当年汉恒帝虽说昏庸无能,但矮子里拔高个,论除梁翼,他孝恒帝就比现在椅子上这个刘宏强上百倍。
不过话也不能说明了,现在全天下都知道刘宏是个十足的废物,但曹腾可不是,所亏得曹腾推举的一众人才,汉才能维持至今日。
所以说,如今汉王朝乃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百姓虽怨声载道,但经历黄巾起义一事后再敢造次者甚少,皇甫嵩垒京观以震慑天下,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可以说,现在百姓勉强过活便可,又岂敢有什么奢求,若当真有人能振臂一呼,五湖四海回声如潮,那汉将危矣,只可惜,张角命短,其弟不成才,未能担此重任。
董卓如今这般问说,难不成是心有算盘打算做第二个张角不成?
“刘公不敢言。”
董卓慌慌脑袋,站起身子晃晃悠悠走到大堂中间,手中提着酒壶,看来是醉的不轻,刘坚皱皱眉头示意手下军士把大门关好,别被闲杂人听了去。
“但我董卓敢。”
一甩袖子,董卓又抬头猛灌了自己一口,这厮不够黑,若是再黑上一些,只怕是猛张飞在这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