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坚大军撤回车悬阵中,典韦才大闹一番,羌军士气动荡还未完全恢复,因此只凭借众多羌兵将刘坚军团团围住不敢进攻。
当夜,羌人原地扎营,车悬阵外灯火通明,火把如星河般点点,虽将士白昼奋战已是人困马乏,但于禁也没敢让将士就这样休整。
如今羌人兵力恐怕超过三万,却未向刘坚部队发动攻击,恐怕正是碍于刘坚车悬阵森严,再加之典韦部众骁勇异常,恐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而如今若破刘坚此阵,非弓兵莫属,虽刘坚白日一战屠尽了羌人弓手,但如今刘坚部队已被团团围住,军中弓矢殆尽,又不足以突围。
只需待弓手到来,刘坚不过是活靶子,岂不是任人鱼肉。
正是想到羌兵会如此,于禁命部下连夜挖掘战壕沟壑,将辎重车上挡箭板全部卸下就地部署,又命人下半夜于车悬阵外挖一尺深一步宽壕沟,上以草木碎屑盖之,若羌人骑兵冲阵,马蹄踩空,定会翻覆,骑兵大批翻覆,只会为攻击造成阻碍与麻烦。
一切准备妥当,大军天明才得以休息,不过众将都未有半分怨言,毕竟就连主帅也亲自动手布置防御,士兵士气大受鼓舞。
眼看刘坚这头防御越发严密,羌兵终于安耐不住,弓箭手久等未来,若再放任汉军修建土垒工事,只怕这些汉军要在此起城。
于是围困刘坚至第四日,北宫伯玉一声令下,羌兵如潮水般向刘坚阵地发动攻击。
刘坚军以弓弩还击羌兵,但虽弓弩箭矢如雨下,但怎奈先头羌兵都着铁札,死伤甚少,待贼兵靠近,铁山军据守各缝隙以标枪投掷羌兵。
羌兵虽冲到刘坚车悬阵外,却难以攻入,车悬阵虽空隙众多,但通道狭窄难以施展兵力,羌族兵推不动垒满沙石土块的车体,只得从缝隙中向前冲,而铁山军十夫长带部下拦在路口,左右士兵手持步槊以兜阵迎击。
入阵千余羌兵难以撼动铁山军,所装备的大刀、眉间刀等又因狭窄施展不开,一时间竟只能被动挨打,虽有盾牌顶到铁山军面前,却还未能发挥其效力便被铁山军以短剑刺杀。
不过由于战场狭小,双方激战一天,也不过伤亡三千,外围羌兵只能光看戏。
厮杀至傍晚,羌人采用波段战术,将其手下大军拆分数组,轮流冲击刘坚军阵,但怎奈刘坚手下军兵以罗马军式轮替休整,因而体能未有影响,反倒羌兵又死伤数百。
一计不成,北宫伯玉使骑兵逼近刘坚军阵,以火把投掷入刘坚军中企图烧光刘坚粮草,却不料天色已晚,骑兵看不清地上已经暴露壕沟,坐下战马踏入壕沟之中,顿时摔死摔残众多骑兵,火把将地面枯草点燃,反倒顺应风势险些烧到己方大营。
入夜,刘坚刚欲睡,却听羌兵大营嘈杂非常,一支奇兵以火攻之势烧毁羌兵连营,刘坚大悟,忙率大军倾巢出动。
两支部队会师一处,对羌兵溃军穷追猛打,一夜之间便斩杀羌兵一万有余,活捉北宫伯玉。
“刘将军别来无恙。”
命令军队休整,一老将催马上前捋着胡须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年我被黄巾所围,将军以此计救我于危难,如今,不知老头子我可救将军于险境之中?”
“老将军说笑了。”
一抱拳,刘坚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