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歼敌合计十人,我军重伤战死二十人,轻伤千一十人。”
按州军对外敌作战以往传统。
于禁传令全军将贼人首级斩下以垒京观震慑蛮夷。
不过乌桓人马快,正抓的战俘本就没多少,可能连人都没有,一千十颗脑袋垒出的京观不过一个小土丘一般,毫无震撼可言。
难说乌桓人会不会见曹字大旗便闻风丧胆不战自溃。
但和刘坚的心理战关注点不同。
于禁关注的则是实实在在的战损比。
虽然曹军精锐不如州军,但是,洞察自军实力以当下为出发量力而行乃是为将之本。
自己挥之中犯了相当严重的错误。
那就是错将曹军寻轻骑的战斗力与备马覆铁胄的折冲骑相论。
若不是带队冲中军的是张辽,恐怕这一千多锋全要折损其中。
这几乎半斤八两的战损对比,正是其挥失职的表现。
如事后复盘参考敌军所表现种种来。
以兵大阵与山丘之上激将阵,引敌攀登一战,而后使虎豹骑侧冲其本阵是上策之举。
“怎的,典韦,你从来时便一少言,可是谁惹你了?”
听于禁的汇报,刘坚点点头,眼角余正瞧见理兵刃的典韦。
说起来,自己离了自家地后,典韦便一少言,也不是闹的哪门子。
“不妨与我说。”
“此话当?”
见刘坚开口,典韦抬头微微皱起眉头,岁月不饶人,往昔铁塔一般的大汉,倒也是生了几道皱纹。
满脸的络腮钢须,一看,也成了一把灰白。
那杀气腾腾的壮汉日覆甲而坐,也好似运筹于后的统帅之将,多了几成的稳重与谋断。
“刘公如此言,那典韦我便要好好告他一状。”
“但说无妨。”
将背后挡箭短披解下,刘坚将其垫在地上盘腿坐下。
如典韦已经不使他的短戟了,而之的是一柄环刀和一面钩镶。
相比过去一股脑的冲杀,看来现在的典韦在体力大不如前的况下选择了妥协,而非像吕布一样仍旧一副不服老的模样。
“我为你主。”
“那好,我便说了。”
典韦点点头,捋着胡须深吸口气把心里的牢骚都发泄出来。
“我状告此人乃是我军之中举足轻重之高。”
高?
难不成是韩暹、杨奉和徐晃?
典韦和于禁、张辽二人相识已经不是一天半天。
甚至典韦读兵书识阵法都要感谢这二人。
能和典韦起冲突的也只有韩暹这些与典韦肩作战数极少的统军之将。
但韩暹和徐晃两人性格比较柔和,不锋利,只有杨奉一人,一个不折不扣的刺头。
但此人也是赏罚分明,从未有军士向上举报其滥用专权之事。
“此人身为统军之职,却不其责之重,权于下属,分权与前锋,至使兵刃相之际,三军之令,自相矛盾。”
典韦继续言说,而听到此,刘坚好似明白了,原来典韦是气的自己。
“大军向前,当重其阵时,此人却不在其,身似卒,入阵中,只顾得一人畅快,也不职责之重,皆落其肩。”
“……这个……”
典韦如此育,刘坚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毕竟这一仗有张辽在自己就觉得心里有底了。
那可是合肥八冲十万的猛人。
江东十二虎臣都拦不住他,乌桓人又怎能伤他?
“敌军已溃,其战意尽失,乘胜而击乃兵法之术也。”
“乌桓人素以剽悍闻,刘公又怎能如此轻敌。”
早到刘坚会如此狡辩,典韦长叹口气,摇摇头,将刘坚肩上附着的兽毛暖物掀起,其下的肩甲札片上深深刻着数道刀痕。
若不是自己救援时,恐怕下一刀现在刘坚就要少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