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停思考,想推理出一条合理的线路,解释君士坦丁的死亡原因。
倘若玛尔缇娜真的敢刺杀君士坦丁,那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那个时候,瓦伦丁完全可以派兵进入君士坦丁堡,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将玛尔缇娜及她的支持者全部逮捕。
要知道,虽然君士坦丁在治国领域上还没什么突出性的成就,但毕竟他是希拉克略的亲儿子,在皇位继承法当中明确规定,除非先帝在遗嘱中指定其他人登基,否则一般情况都是大儿子继承皇位。
所以,君士坦丁在元老院、市民以及军队眼中是最正统的继承人。
最后,经过瓦伦丁的反复推理,给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玛尔缇娜在君士坦丁的饭菜里下了毒,使君士坦丁慢性中毒,最后毒发身亡,营造病死的假象。”
不管这个解释准确性怎样,但目前为止这是最能解释君士坦丁这么快死的原因了。
安置好安东尼后,瓦伦丁回到了卡尔斯顿,他不着急将这件事告诉给君士坦斯,他打算暗中观察君士坦丁堡的一举一动,待时机成熟,他再插手也不迟。
而在这边,还在海滩上“摸鱼”的君士坦斯正推理着接下来的历史线。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历史上君士坦丁三世是在五月末因肺结核而死;而现在已经是六月初,如果历史发展线不变的话,君士坦丁也差不多时候死了。
前几个月死了爷爷,现在死了父亲,虽说君士坦丁还有两女儿,但毕竟要嫁出去,所以君士坦斯成了希拉克略家族名副其实的“孤儿”,对此他也是哭笑不得。
历史上,君士坦丁三世死后没多久消息便传开了君士坦丁堡的大街小巷,几乎所有人都愤怒了,一场足以颠覆一切的政变一触即发。
大约在九月份,时机终于成熟,元老院、市民、教会与军队联合起来,冲进圣宫逮捕了玛尔缇娜皇后和她的几个儿子,包括她的支持者。
最后,元老院召开公民与元老大会,会议最终宣布废黜希拉克洛纳斯,将其裂鼻,并将玛尔缇娜断舌,几人流放至罗德岛,他们的支持者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惩罚。
君士坦斯不着急,他现在只需要静静地等待那一天的到来,而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还得在卡尔斯顿继续“摸鱼”。
瓦伦丁虽说暗中观察,但他还是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例如派出亲信前往君士坦丁堡,将此消息散播给市民。
在金角湾的一座港口上,一对水手正忙碌地搬运着货物,一名水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向他的同伴问道:
“听说了吗?陛下死了。”
“噢,上帝!西蒙,你是在甲板上摔了一跤把脑子摔坏了吧?陛下不是死了好几个月了吗?”
“我说的不是希拉克略。”西蒙气得狠狠地朝同伴的屁股来上一脚,“我说的是新继位的那个!”
“哪个呀?是该死的希拉克洛纳斯对吧?他死得好啊!我猜他应该是被他妈搞死的吧?哈哈哈。”
“不是希拉克洛纳斯这个杂种,我说的是君士坦丁!先帝的亲儿子,据说是被玛尔缇娜毒死的!”
“啊……这!”听到这里,水手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老大,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西蒙说的话。
“据说是被玛尔缇娜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