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的话语,在现场所有人的心中掀起了比之前更大的波浪,他们的面上已然没有了之前的震惊,而是带着完完全全的目瞪口呆。
陈逸这个小子在岭州淘到了十件康熙官窑花神杯,这是在开玩笑吧,十件康熙官窑花神杯的价值,可是要远远超过这件紫砂壶的几倍之多。
而且一次性淘到了十件,其中八件是五彩的,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多少人辛苦收集了一辈子,所收集到的花神杯中,或许也只有一两件是官窑的,由此可见官窑五彩花神杯的珍贵。
黄德胜靠什么这么高高在上,就是靠着他所收集的那几件官窑花神杯,否则,靠着其他并不出名的古玩,他根本不会像现在这般的猖狂。
虽然这家伙的品行不良,但是以其藏品和能力,在天京古玩界,还算是有一些地位,就连他收集的外加祖传下来的,所拥有的才不过六件,其中官窑也不过是三件而已。
让众人目瞪口呆的不仅仅只是花神杯,还有孟老后面的话语,陈逸的师兄是雅藏拍卖行的老板杨其深,师傅是在全国古玩界鼎鼎大名,犹如泰山北斗般的人物,郑老,这,这怎么可能。
郑老爷子在古玩界地位非常之高,绝无可能收这一个小伙子为徒。
听到自己身旁孟老的话语,黄德胜面色猛的一变,八件康熙五彩花神杯,如果这是真的,那陈逸来自己这里想要得到牡丹杯的事情,就完全可以解释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陈逸真的在收集花神杯,而且已经得到了八件官窑花神杯,可以说是他这三件官窑花神杯的三倍。
听到自己所嘲讽,所不屑的对象,是郑老的徒弟,他的面色一下变成了死灰。
郑老,那可是与面前吕老一般无二的大人物,甚至在声望上,犹过之而无不及,得罪了郑老,他想要继续在古玩文化圈子里混,那就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郑老只要一句话,估计一些有名望的古玩收藏家或者是鉴定师,亦或是其他文化圈子里的人,都不会再与他来往,就像今天的品茶大会,就算是孟老给带他来,也会被吕老直接拒之门外。
那个时候,众人对他的不仅仅只是厌恶了,而会是一种不屑和唾弃,此时此刻,黄德胜的心中,没有了慌乱,有的是一种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得罪了一些普通的收藏家,甚至有些地位的收藏家,他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如果得罪了古玩界的大人物,他以后可是说是寸步难行,想死都难。
不说郑老,光是陈逸现在所拥有的一些古玩,就足以说明,他得罪了一个身价几千万的古玩高手。
孟老并没有理会这些人的表情,继续说道:“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位名叫陈逸的人,在古玩城是以一万一件的价格买下来的,十件花神杯,一共花了十万块,如果单独来算,这些花神杯的初步估价是四五千万之间,而如果这十件花神杯全部拿上拍卖会拍卖,那么,超过五千万,这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所以,这是几百倍的大漏。”
“陈小友,这个在岭州发现花神杯的人,应该就是你吧。”说到最后,孟老朝着陈逸望了一眼,眼中充满了复杂。
一个在之前并不被他看好的年轻人,却是带给了他们一次次的震撼。
“孟老,如果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叫陈逸,并且发现十件花神杯的人,那么应该就是我了。”陈逸点了点头,轻笑着说道。
看来他之前的想法成功了,让秦老等人来到他的住处,观看花神杯,就是为了让这些花神杯合理的重现世间,而现在,远在天京的孟老都得到了消息,这说明十件花神杯的出现,已经被一些人所熟知了。
听到了陈逸的确认,众人的心情,犹如惊涛骇浪一般,陈逸一个年轻人,在短短的时间中,竟然发现了一件件如此珍贵的古玩,十件康熙官窑花神杯,这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拥有的数量。
还有桌子上这件紫砂壶,绝无仅有的紫砂壶,顾景舟每一件紫砂壶都是非常珍贵,他们现在有的手中都还没有一件,更不用说这一件独一无二的吴湖帆紫砂壶了。
现在,玉器厂王老,简直是想哭的心都有了,这个小子当初看起来跟他娘的乡下来的一样,却没想到是在扮猪吃老虎,这紫砂壶的钱,他还需要工作五年才能挣到,这要是连花神杯算上,估计他要一直工作到死啊。
而且这小子还是古玩大师郑老的弟子,这没开玩笑吧,一个已经近乎消失的岭州玉雕学徒,竟然是郑老的弟子,这怎么可能。
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孟老得到的消息不会有假,而且听了这些话语,旁边的吕老和傅老却是没有任何惊讶的表现,想必之前一定知道了这些事情。
他现在虽然身为玉器厂的玉雕大师,但是与郑老这一位古玩界大师比起来,简直毛都不是。
看着陈逸,他很想说一句,小伙子,你之前是玩我的吧。
“这么说,你缺少的五彩花神杯中,一定有德胜收藏的了。”孟老心中感慨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从吕老和傅老对陈逸的重视,就可以看出陈逸的能力如何,他看走眼了,一切都是因为黄德胜的先入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