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纸本上,柴荣的书法,也是与史书上的一些事籍相符,字迹端正简朴,没有一点花哨之意,可以说是字如其人。
陈逸并没有急着去按照这上面所写的内容,制造柴窑,在他看来,柴窑重要,而这柴荣的书法同样非常重要。
看着这件书法,陈逸拿来了一张宣纸,然后先使用了临摹术,望着书法,感悟着其中的一些意境,和作者的心理活动。
在这其中,他感受到的是一种稳重自信,又有着雄心勃勃的心理活动,更在其中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了对于这种瓷器的喜爱。
感受了一会,陈逸便拿起毛笔,一边书写,一边继续感悟,柴荣能够当上皇帝,必然有着其能力非凡的原因,哪怕当过一天的皇帝,在一些方面的眼界,也是比常人要强得多。
就像是现代人一样,没有当过皇帝,没有皇帝的那些眼界,又如何能够写出古代皇帝文字中的一些气势,这也是华夏任何东西,只要沾了皇帝二字,便会非常贵重的原因所在。
在看到这书法的瞬间,陈逸便感受到这绝对是柴荣亲笔所书,那一种气势,不是随便一个人便能模仿出来的,感受着书法中的气势,他慢慢的在宣纸上写着一个个字迹。
等到写完最后一个字时,他落下了笔,看了看自己所写的字迹中,已然有了柴荣的一丁点气势,不由一笑。
看过一遍后,他将实体化出来的书法化为灵气,然后又将机关盒收入储物空间,看了看这上面青釉的一些配制材料和用量,他摇了摇头,看起来,想要现在用迷你版窑炉烧出柴窑瓷器,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其中所用的一些原料,不乏有一些贵重的东西,同样,还有一些是他未曾在文老那里见过的。
就像是汝窑一样,为宋朝宫廷垄断,制器不计成本,以玛瑙入釉,传说汝窑所仿的就是后周的柴窑,以汝窑而言,就用了许多不计成本的材料,那么后周国力强大,柴窑比汝窑更加美丽,所用的材料贵重程度可想而知。
当时柴荣想要见到的是自己梦想中的瓷器,自然会尽可能的追求完美,这也是柴窑受到历代一些陶瓷学家称赞的原因所在。
陈逸想了想,收起了这张临摹出来的书法,明天也只能去文老的藏书室先看看书籍查找一下再说了,毕竟这柴窑现在虽然无法出现,但是终究会重现于世,到时候,让其他人知道自己之前询问过的材料,正是制作柴窑的配料,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怀疑。
当然,询问一两种材料,还是没有太大的影响,就算不询问他认识的一些人,在这瓷都景德镇,想必也有着许多地方可以查找到资料,特别是一些购买釉料的地方。
第二天,陈逸拿着机关盒,去到了集珍阁,不多时,丁润也是赶了过来,“陈小友,昨日研究的结果如何,我们可是等着你破解机关盒呢。”
陈逸摇头苦笑了一下,“丁叔,你把我想得太厉害了,这机关盒如果有那么好破解,恐怕不会流传至今了。”他现在知道了里面是什么东西,一时半会还破解不了,足可见这机关盒的难度之大,在不知道具体文字的情况下,当真是需要碰运气。
“哈哈,以你的一些眼力和心思缜密的程度,现在破解不了,不代表未来也破解不了。”丁润不禁一笑。
“不过,虽然没有破解,但是我倒研究出了一些东西,准确的说,这机关盒不是宋代的,而是属于五代十国年代的。”陈逸此时话锋一转,笑着说道。
听到陈逸的话语,丁润和林天宝不禁有些惊讶,“哦,五代十国,何以见得。”
“在这机关盒的一些装饰和文字上,虽然有着宋代的风格,但是宋代也是上承五代十国,特别是文字,其中带有的只是一点的宋风,更多的是五代十国的书法技艺,这也是样宋代文字所继承的一些特点,宋代的书法水平而言,远不及唐代,因为宋代的字帖大多都是由他人翻刻的,这种辗转传刻的帖,会与原迹的差别越来越大。”
说到这里,陈逸顿了顿,“不过宋代文字倒也是有前人所不能及的地方,那便是在书法中加入了抒情之意味,也就是尚意之风,而在这机关盒上所刻的字迹,却是有着极大的唐代风格,其中又加入了一些不同的东西,这也是五代十国所继承的。”
一边说着,陈逸一边指着机关盒上刻的一些文字,向着丁润二人做了详细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