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回头寻找着,果然看到衣服被放在一个盆子里扔到角落处,而眼前的洗衣机没有启动也没有放衣服。
“啊?!我以为我已经在洗了。”
山姆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记忆里丝毫没有任何中间的过程。
朱迪担忧的看着山姆,他的阿尔茨海默症越来越严重了,很多简单的事情已经无法处理,记忆一片混乱,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忘记一切,忘记如何做饭如何清扫,忘记东西放在哪里,甚至忘记她是谁忘记自己是谁。
“爸爸,你有写日记么?”
山姆想了想,确定的说:“是的,我在写。”
山姆掏出了一个小本子,手舞足蹈的数着上面的记录。
朱迪看着那个乱七八糟的笔记本就知道这办法几乎没有任何实际作用,她必须使用更加直接的介入方式才能中止父亲的脑部疾病继续恶化下去。
看着已经变得有点傻乎乎的山姆,朱迪几乎落泪,她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正义十足的男人似乎已经无影无踪了,这让她心里刺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照着这个发展速度他很快就会进入后期阶段,到时候他恐怕会生活无法自理甚至自己开启避难所大门跑到外面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会找到治疗的办法的。”
朱迪忽然抱住了父亲在他耳边说着。
“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山姆停止了继续继续看笔记本的行为,也抱住了朱迪,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就算做不到,只要你还陪在我身边就足够了,我一定会努力记住你。”
“爸爸。”
几天以后。
今天,山姆思考着朱迪的话在终端机上继续书写着自己的日记,因为那个一团乱麻的笔记本被朱迪拿走了,她说使用终端机更有助于大脑活动。
“朱迪说我应该用终端机写一些东西,于是我就写了。”
山姆挠了挠脑袋,努力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最近他感觉脑袋的运转非常吃力,经常失忆、记忆混乱或者无法对某些事情得出结论。
“朱迪是个好孩子,她一直在尝试自己制取一些能让我的头脑清醒的东西,但是我感觉都没什么作用,在她不照顾我的时候她就在听收音机,看得出来她对那些无助的幸存者们非常担忧,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与以前同日而语我时常在想那个勇敢的小记者,她叫
算了,我忘了她的名字了,我还记得我对她说了什么大概我猜根本没多少人看过她的采访记录,她是个勇敢的正值的人,丝毫不逊色于我,甚至比我更加纯粹,所以我知道她一定很艰难,世界总是这样,对于恶行的一面的包容度总要比对正义一面的包容度要高,不论何时何地都是如此,人想要践行正义总要不得不落入孤家寡人的境地,像是逆水行舟和走独木桥一样艰难无比付出比做坏事多出很多倍的代价和努力,可这样的人和行为必须要有,哪怕只有一个,那也足够。”
山姆想了想,关闭了终端机,他又想不起来一件事了,得去问一问朱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