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和憨牛拾了东便下了剑山。二人没有骑马而行,而是驾着一辆两匹马拉的马车。车头憨牛御马,统领卧车内。看这二人脱脱一个老奴带着自家子哥游山玩水的派头。
“憨牛,咱们不论在哪里歇脚,你找大的,贵的,豪华的住就对了。了吗?”统领在车内对憨牛说。
“阁主,那咱们是不是每都要到财主那里兑银子呀?不然我手里的这点盘缠可是不允许咱们走多远的。”憨牛连声说。
“憨牛,以后叫我子懂了吗?咱们这是去调查事,一个阁主一个阁主的叫。听着忒是怪异。懂了吗?”统领没好气的憨牛喊。
“属下……小的明白。小的明白。”憨牛本来说属下的,连忙口。
“算你聪明,给,拿好这个,咱们在闵朝的地界里就可以捡大的,贵的,豪华的客栈住下了。”统领说罢从马车车厢前面的小窗中递给憨牛一小玉牌,上面雕的是狡兔三窟图。
“哦,小的明白了,不不觉兔掌柜的生都的这大啦。哈哈,这跟着子简是吃香的喝辣的。”憨牛的确是上。
“憨牛咱们去豫州耍耍吧,早就听闻得中得天下。逐鹿中说的就是这个啦。”统领给憨牛排了行。
憨牛马鞭一扬,未见用力,鞭尾已在马臀上起了脆的响声。那两匹马儿猛的一个加,把统领晃倒在车厢内。
“老牛,你是不是吃爆栗呀,这报复我,老子功夫要是还在非让你吃胖一圈不可。哎呦,我的屁股呀。你慢点走,老子还要看沿途风景,还要赏边野,还要看丽姑娘呢。”统领的叫喊声“嘚嘚嘚”的马蹄声遮盖住了。
就这样走到日落山,天色渐黑。二人便在附近的集镇上找了大贵豪华的客栈投宿。这家客栈匾额上书:三居客
“客官,您吃饭还是住店?”店小二麻的过憨牛的马缰绳问憨牛。
“小二,排你家客栈的【领】字号房就可以了。”统领在车厢里还没有下车,声音就飘了出来。
小二一愣,随后说:“二客官,小店没有【领】字号房,有【天】【地】【人】【杰】【甲】【乙】【丙】【丁】……”
“休得聒噪,问问你家事的,就有【领】字号了。”统领腾的一下从马车中蹦了下来。
“子,您小心点,摔着。”憨牛连忙过来扶住统领。
“二客官稍等,小的去去就来。”说罢便飞快的跑到老事那问个楚去了。
不大一会儿,那老事和那小二便从客栈中跑出来。小二连忙去牵马缰绳,老事张口说:“贵客到来,小老儿有失远迎,望子恕罪。请二随老小儿去【领】字号房。”老事说罢,手臂前一伸了个请字。
统领也不客气,大跨步的走在了前面。憨牛紧随其后。
从客栈中走了一圈,绕过内堂门,转而来到后院一座假山旁。见一间精致的小屋坐落在假山后面,前面池塘中荷朵朵,微风吹动,细枝在小塘中轻摆,荡起层层涟漪。端的是幽静典雅。
“哎呦,兔掌柜的这小居的甚是好极了。”憨牛不禁的赞叹。
“掌柜的嘱咐,凡是三客居的店铺都有一间这样的雅房,为的就是哪天有贵客突然到访,也可有个栖身之所。不老小儿可否看一下那个信物?”老事小心翼翼的说。
“是这个吗?”憨牛摇了摇手里的玉牌。
“是的,是的,二请进房休息吧,饭菜我会差人一会儿送来。”老事圆滑的说。
“有劳了。”统领坐车坐的有些累了,一把推开房门,找到寝室,在宽大的榻上成“大”字型摆开。
憨牛也进了房间,愣是给屋内的摆,茶。瓶,桌椅晃瞎了眼。
“这些也忒金宝气了吧。兔掌柜也忒富了吧。”憨牛痴痴的说。
“憨牛呀,这没,如当初我也给你无数的金银财宝,让你买来大批的房产,说不定你这会儿就是牛掌柜了。哈哈”统领大笑着说。
“子说错了,我可没有那个脑子。还是给兔掌柜比较合适。”憨牛也哈哈大笑起来。
主仆二人有说有笑,忽然漆夜如白昼。银色的闪电像网一样笼罩着夜空。不大一会炸雷平地起,着瓢泼大雨哗哗的从夜空中倾泻下来。
“子,这雨下的好大。好多年都没见过这大的雨了。”憨牛也满是好奇的说。
“怕会有洪灾,你瞧那东方阴云遮天,连绵不绝。这雨三两天是不会停的。这种下法,江河湖水满溢,倒灌而出,豫州的姓怕是要灾呀。”统领一脸的愁容。
“咚咚咚”房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吧。”憨牛说。
“两贵客,老天爷发脾气下起了这瓢泼大雨,事差小的给二送来热好的女儿红,和一些饭菜,希望二贵客吃罢早些休息,这雨虽大,对咱三居客却是没甚影响。咱这客栈地势颇高,房屋都是用上好的松柏搭而成,二可以高枕无忧。”店小二殷勤的说。
“有劳小二哥了,你去吧,我主仆二人自便就是了。”憨牛。
“好嘞,醒二贵客一下,门口青瓷中有雨,如二要出门,出门就可看到。甚是方便。”店小二边走出房门边着一旁的敞口青瓷里的纸伞说。
“谢谢醒。”憨牛应了一句。
两人酒过三巡,菜过味,一天的舟车劳顿使二人早早睡去。
这雨当如统领说的那样,整整下了三天。间就有不少从豫州方躲避洪水来到三居客投宿的。今天暴雨初歇,三居客却早已人满为患。
憨牛和统领早早地吃过早饭,牵了马车便要离开三居客客栈。
“二贵客,这快就要离开吗?”老事急忙走出柜台追上了主仆二人。
“你怎样?耽搁本子游玩呀”统领玩味的说。
“不不不,小人哪里敢耽搁贵客的行,是我家掌柜的有嘱托,贵客要走时,我等要奉上黄金两以作盘缠。”说罢,店小二捧着红绸布盖着的托盘走了过来。
“这恐怕不妥吧。”憨牛有些不好的说。
“有不妥的,都拿着。往前面走走,肯定有用处。”统领一把拿过托盘,扔进了马车中。
“事,去告诉你那掌柜,让他把豫州周边的三居客客栈价格调低一半。碰上有难民浪,尽量布施粥食,懂了吗?”统领一边上车一边对那老事说。
“小的谨记子嘱托,一定话给我家掌柜传达到。”老事深深一恭。
憨牛扬鞭而起,马车飞快的离开了三居客客栈。
在前往豫州的上,由于大雨的缘故,泥泞不堪,憨牛和统领走的是缓慢。越是靠近豫州城,上带着家人和一些简单的细软正在慌张赶的人就越多。
憨牛看到有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走的甚是缓慢。见一个青年男子左手搀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伯,右手扯着一个三岁的孩童。后面跟着一个妇人,这个妇人也搀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这一家口走的甚是辛苦。一会儿老脚滑摔倒了,青年男子掉孩童,搀起老人,老人刚站稳,孩童也摔在泥里正在大哭起来。青年男子又去扶孩子。青年男子不大一会就冒了汗,一家人满脸的泥垢。是狼狈。
憨牛拦着那青年问:“小哥,前面豫州况呀?”
那青年男子用沾满泥巴的衣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连忙说:“豫州城外的拦河大坝快要决口了,那豫州城要水淹,近在眼前,二还是离开这里吧,水火无。免得遭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