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等到乡试张榜时,风相公的文章就会公诸于众,但老朽却是有些等不及了想要先睹为快。不知风相公可否赐告?”
风清遥笑了笑说道:“这又算什么事?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背给你听就是了。”
说完风清遥就把自己在乡试的时候所做的文章背诵出来给孔进听。
风清遥的这一篇文章写的朴实无华,既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夸张的修饰,乍一听好像平平凡凡简简单单,就是不怎么喜欢读书的纪东楼都能听的明明白白,风清遥所要说的东西全部都好像能明白。让纪东楼很是纳闷这样的文章怎么能引来麒麟虚像降临。
可是听在孔进的耳中却是截然不同,虽然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文章朴实无华简简单单,可是仔细一思索却是发现这一篇文章可以说得上是字字珠玑,每一段,每一句甚至是每一个词都用的恰如其分,增无可增减无可减,每一个词都放在它该在的地方也是最合适的地方。每一个词也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好像每一个词之中都有着非凡的意境。
纪珺妍和纪嫣然姐妹两人虽然是女子,可也都是饱读诗书才华不凡,很快也就都从风清遥的文章中体会到了非同寻常的东西。妙愿小神僧对儒家的东西也是稍有涉猎,虽然并不精通,但也能从风清遥的文章中吸收到对自己有益的东西。触类旁通之下觉得自己的佛法修为好像也都有了一丝进步,不由得心中直念阿弥陀佛。
等风清遥文章背诵完之后。孔进闭目静坐许久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了约一炷香的功夫,孔进才长嘘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一脸欣喜的看着风清遥说道:“风先生果然是世之奇才,一篇文章竟然能用朴实无华的文章直指本心,老朽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若非老朽年纪已经太大了,风先生不可能收,老朽真想拜在风先生门下时常聆听教诲。”
对于孔进的话,妙愿小神僧是深有感触,觉得孔进的话说的实在是太对了,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已经有师父了,自己也已经入了佛门。真的想要拜在风清遥门下。
孔进的话可以说是谦恭到极点了。能让一位准圣说出这样的话,一旦传出去真正会吓死好多人,风清遥脸上却依旧看不到半点骄傲的神色。因为这对风清遥而言本来就不是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事。
淡淡一笑看着孔进说道:“学海无涯,永远不可能有人能学会所有的东西。也不可能永远都掌握真理。你若是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可以来找我。我们一起探讨便是。”
董君义也笑着对孔进说道:“孔圣的话可以说是说道老夫心里去了,虽说学海无涯,可面对着风先生却让人觉得不管自己有多深的学问都只能倾耳聆听的份。这段时间时时向风先生请教。老夫在医道上也有了不小的进步。
风先生在学问上也不是什么敝帚自珍的人,孔圣若是愿意自然可以来时时向风先生请教。”
孔进也感受到风清遥确实是真心的,况且也有董君义这么一个例子在眼前,自然也就更加不会怀疑,忙起身向风清遥道谢。然后直接开始向风清遥开始请教自己所遇到的一些问题。
孔进虽然有入仕朝堂为国为民的想法,但是到底应该怎么做心里还是没有什么确切的想法,对自己应该怎么做不怎么清楚。向风清遥所请教的也是这一方面的问题。
风清遥微一沉吟开口说道:“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心中的想法也不可能是完全一样的,我所想的未必就是你所需要的,也未必适合你。不过儒门最终的追求就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想要治国平天下先要做到修身齐家,你自己要有一个确切的想法。真要说起啦治国和齐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只不过国是一个比较大的家罢了。
为政者最忌讳的就是朝令夕改没有一个确切的方案。所谓只打过如烹小鲜,文火慢烧在合适的时候翻动,不过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