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相隔還很遙遠,但純彷彿本能聞到了什麼令人不快的氣味一般。
儘管很是淡薄、也沒有任何刻意的針對性,但就像在無色之水間暈開、侵染的黑,那個人的踏進,即便只是在黃金街口,也讓純對這道氣息產生了莫名的敵意與警惕。
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呢。』
純繼續清理著刀具,雖然已經有所預料是何人,但純也沒有自意識高揚道認為對方一定是為自己而來,且就算真是如此,igo的所長及四天王的保護網安全係數也足夠高。
也許真是靈驗了這一句,那位給人不好預感的存在沒有往其他方向,而是朝純的食堂筆直走來。
「看來我是不受歡迎的客人呢?」
無視了門口掛上的【休息中】告示台,一位有著滿臉傷疤,身材高大的男子推開拉門,走了進來。
食堂的門比幸平餐館高了不少,但男子仍需要矮著身子才能進來,如此的身材與存在感,那怕衣著搭配上已經十分的低調,純還是能輕易地辨明對方的身分。
您多慮了,不過斯塔久副校長,像您這樣子的稀客,與其讓我這樣沒有被igo高星評定過的料理人接待,青山、麻布、表參道那邊應該有更多適合的店才是,至少,本店的料理應該難以滿足您的胃口。』
純一邊繼續收持著刀具,一邊微微笑道。
「如果我想要被招待的是西餐的話,的確沒有這必要特地跨海而來。能燃燒出最為熾熱溫度的火焰,卻不一定來自於最偉大的火種,我只希望東方的黎明之光也能如太陽一樣給全世界帶來平等的拂曉。」
您是想效仿盜取火種者的下場嗎?』
因為對方的身分,純不認為是對方解讀不了自己的話語,而是不想解讀,或者說乾脆就是無視。
所以,純稍微地,真的只是稍微的將答覆中的拒絕再明確了一些。
因為不止今天,明天,乃至從今以後,純都不想招待這位檯面下身分極度敏感的人。
「是啊,如果能被後世之人如此追思的話,即便是成為普羅米修斯也無妨了。」
有沒有人說跟您說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呢?』
也許事習慣了上位者的思維,斯塔久的談話中並沒有交換這件事,也不存在考慮與商討,雖然言語中滿是奉承,但那也只是安撫用的糖衣而已。
這樣的副料理長居然還是相對較為穩重的,那更衝動的一些的不就是完全沒有對話的選項直接就見面直接動手了。
「是嗎?不過,身為料理人,我認為主廚應該有聽過一句名言,飢腸轆轆的肚子是不長耳朵的,所以假如能使我滿足,也許會意外地發現我是一位很好相處的人也說不定?」
男子將雙手的十指交互交疊在一起,逕自等待了起來,而純的確也被對方搞得不上不下,繼續收拾也不是,請兩位igo的美食獵人來趕人好像又有點不太洽當,純道了此時才發現對方的手段從某方面來講雖然不怎麼上的了檯面,但的確非常有效。
今天每日菜單的食材的確都已經用完了,但是如果客人您能接受不一樣的菜色的話,我的確還有些等下要進行練習的菜品,但味道就無法保證了。』
「相信每一位料理人敢自信地將料理呈現給客人時,一定對料理的品質都十分的有信心。所以基於禮貌,我自然會安靜的等待。但如果被破壞了這種信任,要讓我繼續做個禮貌的客人可能就不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