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
霍去病咧嘴笑道:“你知道这是哪儿么?”
齐宣一愣,“哪儿?”
“是狼居胥山。”
霍去病轻声回答。
齐宣顿时一惊!
这里就是狼居胥山?!
历史上霍去病封狼居胥之地?!
“这是历代匈奴人的祭祀之地,他们每年都会在这里祭天地,拜日月,是所有匈奴人心中的圣地。”
霍去病环顾四周,看着这座夜色下略显幽静的山脉,“自古以来,中原就没有一个将领能打到这里。”
接着他转头看向齐宣,豪气大笑:“阿宣,你可是历史第一人,甚至还在这匈奴的圣地,杀了一个匈奴的左贤王!”
齐宣愕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狼居胥山……
他居然比霍去病还早一步踏入此地!
“传令全军!”
霍去病忽然朝周围军卒大喊:“这匈奴人的圣地太矮,太小家子气!”
“推土增山!”
“我,要在此地筑坛祭天!”
一声令下!
经过和匈奴左贤王部一番大战之后,仍有九万之众的汉军铁骑开始推土,增山!
筑坛!
日出东方,天光渐亮。
直至彻底天明之际,烈日高悬天空。
霍去病和齐宣站在狼居胥的山巅,在九万大汉铁骑的注视下,进行祭天仪式!
最后,霍去病命数名士兵抬来一块巨石,立于祭坛边上。
“阿宣,这是你和我共同博来的荣耀。”
霍去病指着巨石,满脸笑意,“祭天仪式我进行了,现在,这个你来。”
齐宣看着光秃秃的巨石,一下子明白了霍去病的意思。
他忽然感到胸腔里有一阵热血上涌,不断沸腾!
齐宣猛然提起天龙破城戟,在巨石上面刻下两个龙飞凤舞,霸气凛然的大字:
“汉土!”
匈奴昔日之祭祀圣地。
今,汉土也!
“这只是个开始。”
霍去病转头望向远方,笑看山巅云起云落的瑰丽风景,“大汉的边界一定会越来越远,领土也会越来越广!”
齐宣听得此言,心中忽然升起万丈豪情!
他望着天穹,朗声大喝: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
接下来的数日间。
齐宣和霍去病率领大军,继续深入漠北,席卷大小匈奴部落数十个,几乎将这片地区的匈奴力量全部扫净。
紧接着又在姑衍山进行了祭地禅礼。
汉军开拔。
齐宣在大军最前方,乘于马背,行走在黄沙之上,笑看大漠孤烟直之际。
他侧耳聆听,仿佛隐约间,听见了一些来自远方的悠扬哀鸣:
“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齐宣和霍去病相视一笑。
哦。
原来这是匈奴的悲歌。
……
大漠黄沙,汉军驰骋。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片蔚蓝清澈的湖泊。
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澄澈天空,仿佛一面光滑的镜子。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瀚海,确实好看,风景如此秀丽之地,难道不应该入我大汉版图吗?”
霍去病骑着马,停在岸边,笑看浪潮拍岸。
齐宣望着这片名为“海”,实为“湖”的瀚海,怔怔出神。
这是汉朝的瀚海。
更是后世,俄罗斯的贝加尔湖。
他和霍去病……居然已经打到这里了么?
以大汉将军的身份,兵临贝加尔湖!
“去病?”
“嗯?”
“能来到这个世界,能碰见你,真的很好。”
……
……
元狩四年,春!
齐宣与霍去病合率十万大军,深入漠北,消灭匈奴左贤王部,横扫大小部落数十。
后,封狼居胥,禅于姑衍,饮马瀚海!
——《大将军·齐宣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