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
她哪有?
何天真正要羞赧的反驳,却看到秦证嘲弄的眼神,她忽的想起了昨天他的羞辱,而此刻亦是。
原来,他所谓一夜的邀约是假,他是要羞辱她才是真。
可是为什么?
只是没等她问出口,秦证高大的身子便向她压了下来,但她迅速一个大翻转,翻滚到大床的另一边躲开,然后坐起,何天真硬声道,“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反对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一夜情。”
“哦?”秦证俊目一眨。带了几分玩味,“这么说有点感情基础的一夜情你是可以接受了?”
“不是!”何天真快速否认。
她哪里是那个意思?她可以不反对婚前同居,但是对于一夜情,她还没有开放到那种程度。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究竟想干什么?
何天真彻底的迷惑了!
秦证似笑非笑地眯眼,犀利眸光顺着何天真白皙的脸颊滑到她修长的脖颈和似隐若现的精致锁骨,懒懒道,“提议是随口说的,但是欲望是认真地,你可以考虑考虑!”
何天真觉得除非是她疯了!
还有,他真真正正不是她的薄杨,这男人简直就是人冠禽兽,色狼!
何天真在心中愤愤的骂他,脸上闪现一抹尴尬的笑容,“不用考虑了,我对此不感兴趣!”
“是吗?”秦证耸耸肩,一副淡然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感觉呢,毕竟你看起来好像对我很有欲望似的!”
何天真再度被雷到了,秦证那一副淡然地说着禁忌话题的样子把何天真雷到了。
这男人真是外表高冷,暗底却无比的污啊!
不然,他怎么可以做到这种话题说的就像是在菜市场问“白菜多少钱一斤”那样随便?
她真的被吓到了,双眸直直的望着他,而秦证也在看着她,两人的视线相对,彼此都是百般复杂。
他的身影在晨曦中高大挺拔,性感,充满了男性的张力,极致的诱惑,而他的脸,神色飘忽不定。
明明离他那么近。何天真忽的对他看不清晰,那种感觉好像认识他很久了,又好像他们是刚刚认识一样。
不过有一件事,秦证说对了,她对他有欲望,十分强烈,但她不会告诉他。
她是薄杨的老婆,哪怕他不在了,就算每天她都在想念他度过,她也在守好做人妇的本分!
只是每次想起薄杨,心疼的都仿佛被炸开了一般,那种疼痛太尖锐,太绵长,细水长流一般,又像是一张大网牢牢地网住了整个人整个心,越收越紧,再也不松开。
让人窒息的思念,每每想起都会潸然泪下
此刻,她有些怨恨自己,更怨恨眼前的男人,怨他对自己的不尊重!
他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
何天真的神色万般复杂,脑海里一片混乱,好半天才回神,发现秦证正眸光紧缩住自己。被秦证灼亮的眸光看着,何天真只觉脸上一热,她银牙暗咬,打算离开。
只是,还没有迈步,秦证已经洞察一般地开口阻止了。
“何天真,都是成年人,我提出这种要求也不为过,你不同意我尊重你,你不愿考虑也可以理解,但是倒也不必生气,你应该为你能够吸引我而感到骄傲和自豪。还有。甩门离开是幼稚行为,没必要!这事就算了,到此为止,我们还是同事!”秦证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他这话一说,何天真是走也走不得,留下又如坐针毡。
“好了,你出去,我换衣服,”他幽深的眸光从她脸上扫过,仿若看穿她似的提醒,“不要偷偷走掉,小心我公报私仇!”
何天真顿时无语,他这是大人还是小孩子啊?
不过,她还是第一时间闪退出他的房间,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秦证已经换好了衣服。
此时的他,换了一件黑色的衬衣,简约风格的裁剪,舒适而不失高雅,他径直的走到餐桌前,看了眼桌上的早餐,“你这早餐是按你男人的口味买的?”
经他这么一说,何天真连忙看去,这可不就是薄杨喜欢的早餐吗?
她的脸顿时一胀,变红,而心中却无比酸涩,原来不知不觉中,她还是把他当成了薄杨,所以他对她的侵犯,他对她的试探。她都能通通接受。
秦证看着她微微失怔的样子,眉心缩了缩,“要不要一起吃?”
何天真回神摇头,“不了,我已经吃过了!”
“那好!”秦证也不勉强,“你先去沙发上等我一会儿。等下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