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或许就是以苏青的生命为代价。
“其实“reid”在一开始就已经被改变了,不是吗,askr?”
skuld的声音突然传来,正在转变中的苏青突然身体一僵,仿佛什么关键的东西被剥夺了。
“白帝城曾经就被“烛龙”毁坏过,你现在甚至还可以去看看那边的遗迹。”
这一次skuld身穿着红色的长裙。一只手环着苏青的脖子,另一只手上把玩着一朵红色的莲花。
“诺顿和康斯坦丁在使用了“烛龙”后茧化,茧藏在青铜城。他俩陷入的沉睡…”
“但是,askr你目前可不是真正的龙王啊…”
skuld抚摸着苏青的脸颊,苏青没有动弹,因为他全身的骨骼已经被血色的类似岩浆的液体取代。
在外边悬浮的灰烬突然坠落,直升飞机上的源稚生在一瞬间下达的命令
“靠过去。”
他握紧了手中的双刀。直升机缓慢的向着茧靠近。
与此同时,整个暗金色的茧外边已经出现了裂缝。就像蛋壳破碎,里面的东西即将出世。
而茧内则是另外的一番天地。
“你已经做的够多了…askr,现在还不是你重临世界的时候哦~”
skuld俏皮地对着苏青说着,将手中的红莲印在了苏青胸口上的世界树印记上。
暗淡的印记在一瞬间重新恢复了光泽。苏青闷哼一声,岩浆般的液体在他身体扎根,逐渐硬化。
他的骨骼在重新冲破血肉生长,整个身体开始恢复,不在如开始般晶莹。
苏青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被无数只蚂蚁咬着,有仿佛无数的“根”在血肉中生长蔓延。他跪了下来,双手撑着这暗金色的茧。
他用力的抓在茧壁上,力量之大竟然让茧出现了裂缝——虽然它也快破碎了。
“唉…你还是如此喜欢一个人扛…”
skuld叹息一声,在苏青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一瞬间,他的脑海仿佛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接着眼前一片黑——他昏迷了过去。
整个暗金色的茧自上而下开始变的虚无。而源稚生的直升机正停在茧的正上方。
源稚生冷冷的看着茧,但他握紧的双手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茧,在逐渐消散,露出了跪倒在地的昏迷中苏青。
“来了!”
源稚生低声说了一句,他竟然直接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蜘蛛切和童子切已经出鞘,火光反射下。刀身上折射这一双淡漠的黄金瞳。
风衣在空中发出飒飒的声音,双刀裹挟着巨大的下坠动能砍向苏青。
茧完全消失,露出了人类形态下昏迷的苏青的身影。
源稚生瞳孔一缩,但他的刀势已经成型,无法改变。空中的他无法借力,他也只能堪堪改变了一丝方向,但是苏青受伤的事,已经无法避免。
源稚生有些不忍的侧过了头,他也不忍心误伤苏青。
“咔嚓…”
但刀身入肉的声音并没有传来,一把漆黑的唐刀挡住了源稚生的双刀。
巨大的力量碰撞下,窜出大量火星,仿佛火树银花。能突破次代种身躯防御的双刀在这把刀身漆黑的唐刀上没能留下任何的印记。
握刀的正是上杉越老头,他手轻轻一抖,便卸掉了源稚生刀上的力量。
源稚生下意识的使用了言灵“王权”,这个无往不利的言灵在这一次并没有让眼前的老人跪伏。
他只看到一双没有任何波澜的黄金瞳。前任“影皇”的威严压在了源稚生身上,源家最年轻的少主闷声一声,后退了几步。
血脉是不会作假的,两人身上都拥有着皇血。
老头身上有些狼狈,身后放着是一个拉开的登山包,里面还插着一把唐刀。他还是穿着那套可笑的拉面制服,但是洁白的衣身已经有些地方被烧焦了。
老头的嘴角似乎在抽搐,他的几撮胡子好像被苏青之前无差别的攻击烧糊了。
绘梨衣正躺在老头的身后,她的脸色不在像之前那样惨白,虽然状态也并不好。
以老人为中心的一圈范围,并没有火焰的灼烧痕迹,这让源稚生不由的仔细打量着老头。
这位前任”影皇”此时也察觉到了皇血之间的互相吸引。但他这一次仅仅看了源稚生一眼,抱起了昏迷中的绘梨衣。
老头打量了一眼苏青,颇为嫌弃的将他抗在肩膀上,就像扛着一个破麻袋一样。
源稚生看着老头消失在火焰深处,没有去阻止。因为他也根本阻止不了,老头身上竟然给他一种死亡的威胁。而且,血脉的波动潜意识的告诉他,老人并不会伤害绘梨衣。
他默默的抓住了直升机上抛下来的绳梯。直升机起飞了,他也消失在夜色中。
留下的,仅仅是一片火海,和被毁灭殆尽的“不眠之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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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另一头,一个嘴中叼着雪茄的老头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吐了一口烟雾…
“老伙计,我来向你借把刮胡刀使使…”
手机备注赫然是:
”希尔伯特·让·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