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雨依旧下着,走到一半,绘梨衣松开了源稚生的手。轻轻的去屋檐下接了一捧雨水。
雨水中倒映出少女的脸,她此时摘下了遮面用的黑纱。露出少女娇美而带着白皙的面庞。
绘梨衣仿佛看到了askr的笑脸,正出现在她的边上。
但倒影,随即又被继续滴下来的雨水打散了。
最终她还是任由雨水从指尖滑落,一切都消失了,少女的脸上多了一条泪痕。
她重新牵起源稚生的手。
源稚生就在边上看着,静静的等待着少女,他也在思索自己以前是否对少女过于苛刻了。
此时的绘梨衣,身上似乎也有了雨水的清寒,多了一抹冷冽。但她还是侧过脸,给源稚生露出了一抹微笑。
但这微笑,似乎有点冷。
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都在等待着源稚生和绘梨衣。
坐在中央的橘政宗老人对进来的源稚生点了点头,部分人随着老人的目光看向了源稚生。看到这一幕,橘政宗皱了皱眉。
“会后将这些人处理一下…”
老人偏过头对边上的黑衣秘书不动声色的说着。
源稚生牵着绘梨衣的手,坐在了位置上。少女到现在还是紧紧的抱着那把刀,死死地盯着为首的七个人。
属于蛇歧八家的专属会议,开始了。
与此同时
在新宿某间鸟居中,这位前任“影皇”却在臭骂着某位坐在轮椅上的青年。
苏青不自觉摸了摸鼻子,这一次的确是他冲动了。他也没想到代价这么大,而且好像还暴露了老头子的存在,虽然他觉得源稚生是不会说出去这件事的。
但是人心谁又能揣摩透呢。
“行了,老头。我不就毁了条街吗?反正那也没什么好人…而且我这可是为了你上杉家的人啊…”
“诶呦,老头你下黑手!”
苏青吃痛的说着,却动弹不得。他现在只有仅存的一只左手还能勉强活动,全身的骨骼二次生长,让苏青也不敢随便动弹。
“什么叫毁了一条街而已?你动了蛇歧八家的底线!他们本来就是一帮黑道!”
老头骂骂咧咧的回答着苏青。
“而且歌舞伎町都是犬山家的产业,那老家伙还和昂热那个老混蛋明面上关系不太好!”
“或许源家和上杉家不会通缉你,但是…他们年龄太小了啊…”
老头子有些惆怅,其实他觉得苏青做的并没有错,如果是他,他也会去为绘梨衣担罪。
那一晚的时间,老头确定了绘梨衣的身份。她,竟然就是自己的女儿。看着苏青大底上还是不清楚绘梨衣的身份,老头叹了口气。
“唉…车到山前必有路吧…昂热那老家伙也不会不管…”
苏青现在坐在轮椅上,由于全身都是新生的骨骼,这几天他只能由老头照顾。仅剩的左手估计还是因为心脏处世界树印记的缘故。
这几天,他发现自己只要将心神沉浸在心口的世界树印记上,就可以见到skuld了。
虽然这种半瘫痪状态,苏青也没办法滴血,但他也不想让老头知道这个秘密,或许这就是个skuld的小秘密?
苏青不清楚。
里世界中,“白帝”形成的茧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天上的那个太阳确实黯淡了。
苏青进来的时候,身体状态竟然没有恢复正常。skuld每次都是坐在海边,看着“ried”上的波浪潮汐。
他也和skuld静静的一起看着,想四处走动也没有方法。
skuld似乎比以前虚弱了,这或许也是打断“烛龙”的代价。苏青感到很愧疚,或许他得在弄一滴王座的血,这情况才有可能改变。
但以目前的身体状态,显然是不现实的。苏青或许还要坐着轮椅去参加校董会的听证会。
去听那帮身居高位的老头子对自己表现出来的,不受控制的言灵的控诉。
窗外的雨依旧在下,形成了一道雨帘。一切景物都模糊在了雾中朦朦胧胧。
“这雨,真像那一天的啊…”
“抽我的一管血吧,每个月让绘梨衣喝一滴…老头,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上杉越没有说话,只是在一边砸吧起了一根烟。
淡淡的烟草味和烟雾中,苏青似乎又看到了当初在雨中哭泣的那个橘红色头发的女孩。
“我可是病员啊!”
……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