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泥像还没有运回平安观,千万不能再跟这群人起争执。
“老道看你气色不正,最近想必是遇到难言之隐了吧?”
任凭士兵们叫嚣也不为所动,跳下马车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纸,项剑南看到师傅又开始和在平安观一样:
“此符具有一定功效,直接吞服,可令你右上至下舒畅。”
“可敢一试?”
“跑我这卖起药来了!”
见高于安拿出符纸当即开始放声大笑,与左右同伴嬉笑一番,面色焦黄的士兵忽然就想要拔刀。
本来是想要吓老道士的,岂料被他一招拿下,握着刀柄还没拉出几寸,嘴巴就已经被捏成一个o型。
两根手指一塞,再获得自由时,那符纸已经顺着喉管直接咽下。
“给我拿下。”
扣着嘴巴想要把符纸拿出来,为时已晚,面色焦黄的士兵继而愤怒了,只是在让身边的同伴动手后立马又反悔,手臂一下一上挥的异常迅速。
之后便是咕噜噜的肚子叫,再抬头时眼睛里满是神奇:
“道长,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道我乃”
“不行了,改日有机会再亲自拜谢,赶紧放行,我先方便一下”
当街上演医疗之法?
一直到跟着师傅出了城门,项剑南还从未见过老道士使出过这一招,想起那日他卖给李员外的红色药丸,心中不免升起一阵痒痒。
一张符纸就把事情摆平了,这面相看的,好像没什么问题,凑到车前想要与师傅同坐一辆马车,却听到老道士再次说话了:
“我那雷符可不是药,但是在一些疾病面前却有奇效。”
“气秘,用雷霆手段将其打通即可!”
“师傅你就不怕搞出人命?”
“不怕,回去将师祖泥像好生看护着,那玉清子,可不害怕猛药。”
停车将驾驶位置再次让与王一行,高于安看着天色像是不想动了,吩咐两名车夫先驾一辆马车回去,留下他们师徒二人原地休息。
直等到项剑南都有些困倦了,这才发车继续上路。
“那玉清子三人,真是能忍啊。”
越往前走天色越变得阴暗,只觉得车速异常缓慢,项剑南意识到师傅在等什么人出现。
此时的他反倒不怎么担心,坐在车上,只是摸着师祖泥像。
重新修复的师祖泥像质感更光滑了一些,摸起来,现在还有些热乎乎的。
之前还担心玉清子他们会追上来,出了城以后,那种担心反倒越来越小了。
又一次得逞,这师祖泥像,好像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
很快又再次在车上睡去,天色已暗,项剑南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道观,有师傅作陪难得安心,他这个做弟子的很心安理得。
只是不久便听到两声鸟鸣的声音,从空中俯冲而来,随即又像是在自己身边落下,等到睁眼时只看到一张长长的鸟嘴,脖子闪动,在不停的观察他。
是一只白鹤,之前在首县那晚似乎见过,因半天不说话,搞的自己一时摸不着头脑,想要坐起身子,却看到他随即振翅飞走,身子在空中不断转圈,混身羽毛像是在燃烧。
红黄蓝三色,这白鹤,怎么跟燃烧的烟屁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