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厕所了。”江老太快人快语地回答。</p>
“我去厕所找人，关键时候去上厕所，一点都不靠谱。”一个热心大妈跑着去厕所了。</p>
周阿嬷眼里闪过嘲讽，没说什么。</p>
“阿姐，现在怎么办？”江老太快急死了，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拆穿。</p>
“急什么，等街道办的同志来了再说。”周阿嬷一点都不着急，从包里摸出一只肉包子，慢悠悠地啃了起来。</p>
肉香味刺激得江老太肚子咕咕叫，为了赶早场，她连早饭都没吃，老早就饿了。</p>
“你啥时候买的肉包子？”江老太眼馋死了，她也想吃。</p>
“刚才。”</p>
周阿嬷也挺大方，从包里又摸出一只，塞给了江老太，刚才她顺手多牵了几只羊，一点都不亏心。</p>
她家那么多好东西都上交了，吃公家几只包子算啥。</p>
江老太眼睛大亮，接过包子就啃，心里还有点感动，周阿姐其实也不是太小气，还请她吃包子了呢。</p>
两只包子啃完，街道办大妈被热心大妈拽了回来，神情有点尴尬，小声解释，“我……我闹肚子，可能是早上的剩菜放时间长了。”</p>
江老太信以为真，指着屋子里嚷道：“那小表子作假，让表姐替她检查，你们街道可不能不管！”</p>
“对，我们都看见的。”热心大妈们齐声说道。</p>
街道大妈脸色更尴尬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人生中头一回受贿，就遇上了这么大的坎，可咋办啊？</p>
医生出来了，不多时郑曼青也出来了，贺晓雨松了口气，还不知道她已经败露了。</p>
“有点炎症，我给开点药，平时注意清洁，内裤一天一换，必须在太阳下暴晒，别晒阴凉地方，容易滋生细菌。”</p>
医生边说边写，很快就开好了处方，检查报告也写好了，交给了郑曼青，贺晓雨一把抢了过来，见到上面写着——</p>
处女膜完好。</p>
她心里的大石彻底落了地，脸上露出了笑模样。</p>
郑曼青心里却怪不是滋味，又让表妹逃过一劫，还是她帮的忙，越想越不得劲儿。</p>
江老太已经急得跳脚了，好几次都要冲进来，被周阿嬷拽住了，说时机未到。</p>
“行了，进去吧。”</p>
等医生写好检查报告，周阿嬷终于放行，三个热心大妈急不可待地冲了进去，街道大妈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p>
周阿嬷拽着江老太在外面看热闹，有那三个热心大妈就够了，贺晓雨别想再翻身。</p>
医生本想叫下一个病人进来，被热心大妈们拦住了。</p>
“大夫，刚才进屋子检查的贺晓雨是哪个？”</p>
医生觉得莫名其妙，指了指郑曼青，“这个姑娘，你们想干什么？别影响我看病。”</p>
贺晓雨脸刷地一下没了血色，后背一阵阵发寒，眼前更是一片黑暗，身体晃了几晃，要不是靠着桌子，老早站不住了。</p>
街道大妈此时肠子都悔青了，她的一世英名啊，刚才她不该被一百块收买的，可一百块是她小半年的工资，她怎么可能不心动？</p>
咬了咬牙，街道大妈立刻有了决断，那一百块天知地知，只有她和贺晓雨知道，只要她咬死不承认就行。</p>
“贺晓雨你死到临头还想垂死挣扎？哼，给我重新检查！”</p>
街道大妈义正辞严地训斥，和一头雾水的医生简单解释了下，医生皱紧了眉，只得重新给贺晓雨检查身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