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队自城墙上支援过来的弓弩手再次在城门前列队完毕,向着冲过来的禁卫骑兵们发射着箭矢。
“掷矛!”
胡凯一边挡在刘远达身前,一边下令自己手下的几十名骑兵掷出了手中的长矛,将弓箭手们杀伤不少。
但因为此时的骑兵们刚刚冲出前一队叛军步兵的阻击,冲锋速度很慢,所以长矛的初速度和力度也就没有太大,并没有一举击溃弓箭手的阵型。
很快,又一轮箭雨飞了过来,冲在最前面的胡凯也身中三箭,好在都不是要害,重骑兵的盔甲也确实厚重,箭尖射入的不算深。
胡凯大吼一声,带着人冲进了弓箭手的方阵中,挥舞着马刀砍杀,而此刻跟随至此的禁卫军已经只有三十余骑,好在被重点保护的刘远达并未受伤。
城门楼上的叛军见到禁卫军已经杀到眼前,又急忙抽调了一哨步兵下来增援,顿时让已经疲惫不堪的禁卫军们陷入了苦战。
一个个骑兵被刺下了战马,一匹匹战马也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中,这些马儿真的是累坏了,它们终于可以永远的休息了。
就在这时,城门外面突然传来了喊杀声,沈旭东派出的那个旅终于在这个关键时刻,带着一架架刚刚制作好的简易云梯杀到了北门外。
“快,城内的弓箭手立刻回城楼上防御!传令兵快去求援,快!”城楼上的叛军军官慌了。
此刻的北门城楼上,叛军士兵已经寥寥无几,除去派到下面攻击刘远达和胡凯等人的一哨步兵加一哨弓箭手外,就只剩下一哨步兵了。
镇守在此的叛军军官之前见到城内杀来的禁卫军只有几十人,自以为城头的守军完全可以应付,就没有派人求援调兵,此刻再想调援军来已经晚了。
城外的禁卫骑兵们再次展现出了他们高超的训练成果,几名骑兵竟然可以骑着马,共同带着一架云梯向城墙高速冲来,这要是换做其他的骑兵部队,早就因为各自战马的速度不一致而一片混乱了。
从叛军发现城外有禁卫军冲来,到禁卫骑兵们冲到城楼下,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随后,这些骑兵们立即跳下战马,架起云梯,用牙咬着马刀,迅速爬梯攻城,厚重的盔甲丝毫没有影响他们攀爬的速度。
眼见一个个禁卫军红着眼睛杀上了城楼,叛军军官自知此处已不可守,便第一个逃之夭夭,而其余的叛军士兵们自然士气崩溃,或随之逃走或死于禁卫军的马刀之下。
眼见城楼失守,城内围攻刘远达的叛军也纷纷开始溃逃。很快,北城门被打开了。
“督帅殿下,您没事吧?属下来迟了!”
负责攻城的禁卫军统领一马当先冲进了城内,正好看到了城门内同样刚刚结束战斗的刘远达。
“是马统领啊,你们来的很及时,沈旭东在哪里?”刘远达问道。
“统制大人正在南门攻城,吸引叛军主力。”马统领回道。
“好,钟强将军还在南门方向,咱们现在马上冲进去救援,叛军肯定没想到我们会从北面攻过去!”刘远达立即说道。
“殿下,您先出城去与沈将军汇合吧,您不能再犯险了,属下带人进城去救钟将军。”马统领立即说道。
“少废话,听我的命令,跟我冲!”
刘远达没再给马统领说话的机会,直接带着人马向城内冲了过去!
“一营留守城门,无论如何,必须守住城门,只要督帅殿下还没有回来,你们就算是死,也要钉死在城门上!”
马统领见无法说服刘远达,只得留下自己旅最精锐的一营,守住这个最后的生命通道。
此刻,钟强已经冲破了好几道叛军的封锁线,汇合了不少第一军的军人。
但苦战到现在,不仅这些普通军人,钟强自己也早已经失去了战马,身上伤痕累累,到处都在往外流着血,原本黑色的将军战甲已经被敌人和自己的鲜血染成了血甲。
而叛军的指挥官也已经得知了北城门的丢失,但他们仍然认为刘远达现在被困于南城的禁卫军中,从北城门逃离的应该只是一支脱离大部队的散兵游勇而已。
刘远达带领着三千名禁卫骑兵自北城门冲进了冰海城的街道,一路向着南城门的方向杀去,起初确实打了叛军一个措手不及。
一支支正在向南增援的叛军,被呼啸而至的禁卫骑兵杀的哭爹喊娘,侥幸逃走的人则急忙向上汇报求援。
叛军在这城内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名为贾怀疆,其实就是原帝国冰海城的城防旅统领。这个旅原本隶属于新八军团于连山的麾下,理论上只有三千余人,而此刻他指挥的部队却不下六万人。
“哼,这些禁卫军既然如此不顾一切地援救南城这些人,说明刘远达肯定就在咱们的包围中!命令,郡守府附近的各支部队依托城中心密集的建筑和街道,拖住北门来的敌人援军。再传令南城各部,务必尽速全歼被围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