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
“这些自然神教的教徒都能在土里穿行啊!”
……
本就已经在崩溃边缘的第七旅士兵在看到满啸远已死,且所有的隋军旗帜都已经倒下后,立即彻底崩溃了。
能跑的士兵就丢盔弃甲,漫山遍野地跑,被追上的人则干脆跪地投降。
那些军官们再也组织不起来有效的抵抗了,第七旅这三千多人就这样被加起来也同样只有三千人的自然神教教众彻底击败了。
因为第七旅所处的位置在两山之间,真正能活着逃走的只有不到一千人,剩下的一半被杀,一半当了俘虏。
几里地外,王峰的主力部队又刚刚打退了几支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小股偷袭部队,最后同样也没发现他们是从哪里跑掉的。
“报!督帅,第七旅在西城岭遭遇匪军伏击,全旅伤亡惨重,满将军和谷统领都已经阵亡。”一名斥候快马来到王峰面前禀报道。
“你说什么!”
王峰在战马上一把抓住报信骑兵的胸甲,硬是将他从马上举了起来,满脸愤怒之色。
“督帅……王爷……殿下,卑职说的都是真的……匪军在西城岭挖了很多藏兵洞,满将军和谷统领遭到偷袭,都战死了……”悬在空中的骑兵惊恐地解释道。
“一群鼠辈!”
王峰将骑兵扔了出去。
骑兵摔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站了起来,瞄了一眼王峰之后,立即牵着马跑开了。
“全军加速前进!”
王峰大吼一声,骑着马带着部队向西城岭的方向跑去。
不过,当王峰带着大部队一路跑步来到西城岭的时候,这里早已没有一个自然神教之人的踪影,只留下满地的隋军第七旅士兵的尸体,而满啸远那已经没了头颅的尸体还静静地躺在山坡上。
“啸远兄,你死的太惨了,本王一定会给你报仇的!”王峰来到满啸远的尸体前,悲愤地说道。
“报!督帅,第六旅在润津河上遭遇匪军伏击,伤亡大半,各主要军官都已经下落不明,可能已遭不测。”又一名斥候骑兵快马来到王峰身前禀报道。
“什么!”
王峰闻言暴怒,一把拔出了随身的佩剑,吓得报信的骑兵立即退开了几步。
最初,这一次出征在大隋的一班君臣眼中,仅仅只是一次牛刀杀鸡的剿匪行动,根本没想到会有多大的伤亡,更别提像现在这样,还没到古城山便折损两个旅的人马,甚至还阵亡了一个统制级别的高级将领。
可以说,在已经出现了这么惨重伤亡的情况下,即便随后对古城山的攻击非常顺利,也不算是多么大的胜利了。更何况这次损失的可都是王峰的嫡系部队,他的心是真的在滴血。
在身旁一众军官的开解下,王峰最后还是暂时平息了怒气,下令道:“派出两营人马,分别搜救被打散的第六和第七旅的兄弟们,火化、掩埋阵亡将士的尸体。剩下的部队,随本王立即进攻古城山!”
王峰带着剩下的一万多士兵,一路穿过西城岭与古城山之间那片战场,终于踏上了古城山的土地。不过,在山脚附近已经同样没有自然神教的士兵驻防了。
这里并没有明显的上山道路,王峰的大军只能在杂乱的树木和嶙峋的怪石之间摸索着攀登。
因为之前的第六旅和第七旅已经被偷袭重创,剩下的这些隋军便更加小心谨慎,几乎每一步都要仔细查看,生怕再有什么藏兵洞之类的埋伏。
但是向上走了好一段路之后,他们完全没有遇到任何异常,而身着重甲的士兵们爬山爬的已经非常疲惫了,周围一成不变的景色也让人审美疲劳,士兵们的警惕之心也渐渐开始下降。
“啊,疼死我了!”
一声痛苦的大叫惊起几只飞鸟,也让疲惫的隋军士兵们再次精神紧张了起来。
原来一名士兵不小心踩中了一个捕兽夹,锯齿深深刺入了他的腿骨之中,两名士兵费尽力气才把夹子掰开,眼看这条腿是不保了。
“大家都小心,这山里肯定还有不少机关陷阱!”王峰立即喊道。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惨叫响起,这回是一个士兵的脚踩中了机关,被头顶树上掉下来的一排已经削尖的竹子刺穿了身体,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