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怒是肩头中弹,向婉有切身体会,撕开飞机上的急救包给他捆扎,少年艰难的蹲在那想表达自己还要去战斗,可向婉摁住他使劲用力,把他的右肩固定住,连胳膊都绑在胸口上:听话,不然你这条胳膊就废了还没当妈妈,就已经有母性光辉在闪耀。
少年仰着头一声不吭的接受了,其实这伤包裹起来还是蛮疼的,特别是受伤过后缓过那口气,当时的激动兴奋过后,身体会匮乏得要命。
巴克的情况就更严重,他现在身上觉得很虚脱,不是伤口的原因,纯粹是因为短时间内的剧烈亢奋,激战之后的精神透支,吴梦溪试着给他包扎,但不熟练,让周晓莉帮忙,巴克自己清理东西,不多,四个弹匣和三支步枪,还有向婉带上来的霰弹枪,一个小型急救包和那支卫星电话:你们先返回国内,吴梦溪在越南等我的消息
少年连忙抬头,巴克示意:你护送她们回去,我争取尽快少年犹豫一下点头,把那柄还带着血迹的土刀递过来。
是快,飞机很快就追上了下面的小艇,发动机的轰鸣声很快被下面注意到,啪啪的枪声在空旷的海面上显得是那么纤细,就算被击中的概率很小,飞机还是忙不迭的拉起机头爬升
但在吴梦溪的强烈要求下又锲而不舍的重新靠过去:我加钱一定给我跟紧了,不要跟丢威胁住他们
转过头来勉强挤出点笑:这样他们就没心思动手动脚
是啊,战争让女人走开,性别在战争中是很大的硬伤,女性在战争中会遭受的伤害远超男人。
巴克却摇摇头:如果真是原教旨主义的宗教分子,对女性其实不会有太多伤害,他们要的是事件影响,我在中亚遇见过很多次类似的宗教行动,相比之下其他教派反而更没人性点,大不了就是斩首不用想这么多了,只要能把人救回来就好。
吴梦溪不寒而栗:是我安排得不好
向婉有自我批评:我不该要求跟着来菲律宾,不然大家也不会来了。
巴克摇头:如果我们在那什么火山区多呆一天也没这事儿,讨论这个没意义,你们一定要安全返回国内,这边不用担心。
向婉倒是真有信心:我知道
周晓莉给巴克挑出那背上的钢珠时候就哭得跟什么似的,主要是血肉模糊的样子看着太惨了,牟晨菲缓过劲来坚持拿着电筒帮忙,最后是小姐妹摘下头上那钢发卡才把钢珠清理干净,洒上点消炎药粉包扎上,吴梦溪似乎已经习惯了接应的任务:你打算怎么办
巴克自己也没太多底气:走着瞧吧,这边我真不熟悉对了,小婉,你们那大地图呢,给我,找个防水袋给我封装上,起码到时候我得知道我在什么地方,这电话也装里面,如果时间长,我每天定时中午12点开机五分钟。这是为了节约电池,手上摸过磨得铮亮的步枪,想起找吴梦溪伸手:你那什么套给我
吴梦溪迷惑不解的摸出来,巴克打开套在枪口上,这种早期步枪一旦进水开枪出故障的几率很大,只是在几个姑娘众目睽睽下做这个,还是稍微缓和了一下气氛。
副驾驶突然摘开耳罩回头:好了能确定他们的方向了,去塔布拉群岛的马菱岛,我问过好几个同行了,那是祈祷团的主要据点,昨天政府军突然开始攻打那里现在那一带都是禁飞区了,方向也对,还有一百六十多公里,他们肯定是想劫持点人质回去要挟政府军,这是他们很惯用的招式,但第一回在吕宋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