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走不了多远,最多两百米,两人走出了城镇巴克就指指旁边的灌木丛树林洼地,踉跄的跌坐在茂盛的草丛里,巴克取出那只夜视仪给老人家:您帮我看看伤口
比较头疼的就是巴克手边已经没有最惯常的医药包了,在顿涅斯克那场炮击后,巴克把所有的医药物资都用在了那些伤员身上,手边也就几个医疗手套和一小包医疗器械。
手术无影灯没有也就罢了,连灯光都没有,老神父简直就是靠着夜视仪那点辨别伤口的能力,用尖嘴止血钳硬是在巴克指导下从屁股墩里夹出来指甲大的一块弹片,背上还有几颗钢珠
当然趴着巴克也没闲着,就在手边能找到的几种青草里,挨个扯下来咬成一包,除了其中有点味道不对的吐出来,尽量以叶面绒毛比较多的植物嚼成糊状,敷在伤口上,再撕了衬衫包扎住,最后索性连脚上都包扎敷上了。
其实大多数野草都有止血帮助愈合的功效,只要避开其中带有毒性和刺激性的极少数,加上唾沫的混合除菌,比什么都不弄好上千百倍。
关了夜视仪的老人家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的看巴克动作,偶尔巴克手够不到的时候才伸手帮帮忙。
巴克重新紧固伤口以后,却没急着上路,而是就躲在树林灌木里戴上夜视仪慢慢的观察周边情形,而且逐渐把范围扩大,试着调节夜视仪上面的热感应灵敏度,原本单绿色只带一点点暖色的显示屏里,开始变得五彩斑斓起来,越是偏向红色的就越是温度较高,而浅蓝色灰绿色就是普通没有温度的物体,村镇灯光范围内有几道人体在那晃动,看手势拿了枪支却没有追出来,然后远处的山体上似乎有浅薄的黄色在晃动,距离太远,这热传感仪的功率就不够了,巴克端起那支半米多长的特种狙击步枪,利用上面的八倍瞄镜观察,只能看见光斑,仔细辨认下,十多个光斑在不停重合分解,说明也就十来个人,对于这样拥有数千上万人的鞑靼人聚居区,肯定不可能冲击战斗。
巴克还是最防范这些人,担心背后有阴谋,最后扶了老神父越过外面的公路,投入到靠近海岸边的沙滩上,顺着这边慢慢走掉,在两公里后遇见一个渔村疗养院,找到一艘扔在沙滩上的休闲双人皮划艇,巴克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把这玩意儿拖进浅水里,扶着老神父坐上去,自己坐在后面掌舵,两支枪就那么放在艇内,划动了一会儿,老神父也试着跟随他的节奏左右划桨,这种梭子型的皮划艇在海面上行进起来就省力多了
终于感觉脱离了危险,古瑟夫大人才开口:最危难的时候,你不说了不要靠武力来解决问题么怎么最后你还是选择杀人
巴克眨巴眼睛,好像当时他真的是有感而发,但真正到情势威胁到自己的瞬间,他的第一个选择还是动手:习惯吧,我没有您那么坚韧的信念,明知道束手就擒会有各种折磨都坦然面对的心态,在一般社会我可能会做到,但是在这个可能随时丢掉性命的地方,我还是选择相信武力。
牧首大人没有驳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月光下的小艇快速沿着浅海滩边缘向西边前进
终于在经过一处靠近海边公路的地方,巴克的手机突然响了,在空旷而宁静的海面上还吓了他一跳,打开接通果然是那个前金雕指挥官:你们人呢出什么事了一直打你的电话也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