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再承受一回这样的刺激了
上帝保佑,信号刚一连通,娜塔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你们终于开机了回来吧,吉隆坡的酒店被炸了,现在死亡七个人,其中五个是路人,两名可能是自杀式爆炸袭击者,伤了五十多人巴克你又一次挽救了更多的人,我很为你自豪
怎么会
巴克不是远在几千里之外的新西兰么。
十来个小时以后,巴克和娜塔莎站在了酒店大门前,之前还算素净的酒店大门现在却搭了些脚手架,然后爆炸导致脚手架溃散一地,地上的血污已经清理干净,但拼接地面砖被炸开的那个不到一米直径的弹坑依旧触目惊心,警方拉起的隔离带让巴克两人都无法靠近,挤在里外三层的围观者中间,还好两人个头较高,而吴梦溪她们在背后几百米外的高级酒店总统套房的落地玻璃前寻找这他俩的依稀背影,眼光专注的方灵颖找到了。
那个之前毫不起眼的胖姑娘,英国穆斯林黛茜瑟瑟发抖的坐在后面的沙发里还在一片后怕:杨是他救了我
没错,酒店安保主管杨浦城在最危急的时刻救了黛茜,但是挽救所有人的还是这个从is武装军里面叛逃出来的西方姑娘。
娜塔莎给巴克描述了整个过程。
时间回拨大概二十个小时,也就是巴克他们登上往东南方向新西兰的航班后没多久,还在下午高峰时段的公寓式酒店大堂里。
刚刚从兵荒马乱的伊拉克叙利亚前线回到安定社会的黛茜显然适应力和王万余是有天差地别的,老兵脑海中的主流环境还是安定的工地,所以对平静的海岛没什么感觉,巴克临走让他安心养伤然后去岳兰工地的话都有些难以忍受,劳动惯了的人哪里能这样闲极无聊呆得住
英国姑娘的感受就太深了,好像从极寒的地方回到温暖的人文环境中,用杨浦城的观察来说,这个姑娘从抵达这里开始,除了极端的睡觉时间,连吃饭都选择坐在酒店大堂沙发接待区,随时都可能双手抱着手臂露出一副全身极为寒冷的感觉。
巴克从回到正常社会就跟这个胖妞分开了,如果他在,当然会明白这就是典型的战争后遗症,经历了较长时间的担惊受怕跟残酷血战之后,有些难以置信或者格外贪婪的想看着这个安全的社会,但也许黛茜手上没多少杀人的鲜血,所以她还不算太严重,这样坐几天也许就能逐渐恢复适应了。
然后就是在这个时候,大概下午五点过,那些在楼上集中进行培训的绝世美女们开始陆续有人下来透气的时候,黛茜的目光一下就注意到从大门方向走进来的两个女人。
穿着非常普通的衣服,挎着单肩大包,头上戴着白色的穆斯林象征头巾,可以说巴克把黛茜放到吉隆坡其实是有点双刃剑的,他的考虑是这里更接近正常社会,让这个姑娘早点回到校园开始新的生活,而且马来西亚也是穆斯林国家,这样让黛茜更容易从文化上亲近一些,带到布桑加岛没准儿就不成样了。
但这个时候的英国姑娘对所有穆斯林符号都很敏感啊,所以多看了两眼,虽然伊拉克叙利亚那边的女性更保守大多都得戴黑色头巾,部分地区还要戴面纱,可眼睛始终是不能遮挡的,就这么看一眼,黛茜的全身就开始颤抖,因为那种绝决的眼神,她比整个吉隆坡的人都熟悉
伊斯兰教贵为全世界人数最多的三大教派之一,根源是平和慈善的,但现在人人提到伊斯兰教就变脸色,却是因为其中极端教派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任何宗教或者说信仰都有排他性,这个很正常,你不能信耶稣又信张三丰,对吧,不同宗教肯定有不同的心灵架构,同时信奉就混乱了。
这个所有宗教都能接受。
但极端教派的区别就在于,所有不信奉自己这教义的,那就是异端,那就该死
所以这些走极端的教徒跟是不是伊斯兰教都无关了,任何教派都有这样的人,只是伊斯兰教在最近两三百年的变迁中被基督教打压得太狠,找不到出路,有点穷极思变的钻牛角尖了。
极端的人必然穷凶极恶,这点是能从眼神中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