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如野外饿了一个星期的猛虎看到了食物,张牙舞爪猛扑过来,就在男人以为可以得偿所愿之时。
一击拳头朝着他的下巴招呼过去,以他想象不到力量击打在下颚骨。
在下颚骨发出皲裂响声那一瞬间,又是一记掌刀朝他的右侧脖颈看去。
剧痛、眩晕在大脑皮层中加速运转,男人以攻击的速度反向被打飞出去,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没有了动作。
在车里的徐长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下颚骨,甚至他都能感觉到颈椎严重错位的痛处。
也是在这时,右侧的男人见状,提着手中的铁锹猛地砸向何洁。
听到呼啸之声传来,何洁看也不看,一个右侧高抬腿,直接踢在男人使铁锹的手腕上。
咔嚓,是腕骨断裂的响声。
作为外科医生,这样的响声他太熟悉不过,甚至他感同身受的捂住了右手腕骨。
铁锹还未落地,便传来男人痛苦的尖叫。
在尖叫声中,何洁一个回旋踢,使用铁锹的男子被踢飞倒地。
那被踢中的右侧脸部压迫左侧脸部,在粗颗粒石杀中以加速度滑行了十一米五。
滑行结束,男人抬起那满是粗砂麻子混合鲜血的脸,不到三秒钟,犹如那霜降落叶倒下。
痛喊声和喘气声带着那颗被羞辱的心,彻底的垮了。
前后两人被放倒在地,何洁紧紧只用了一分钟零一秒。
看到这一幕为首的工人额头之上顿时冒起了冷汗,后背一股凉风自脚跟窜到后脑勺。
他感觉自己在做梦,一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女人,简直如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
没错,就是魔鬼。
不是魔鬼,那有长得好看的女人,打架有这么厉害。
出手毫不拖泥带水,招招致命,毫不给你回旋余地。
要知道,被打倒的两个可是沙厂里的打手。
明面上也是工人,但是老板专找来看场子的。
两个无论打架经验,还是力气,个普通人是无法近身的。
尤其是两人狠辣,即便是数倍于两人的,看到后,都会不寒而栗,束手就擒。
没曾想,就是这样人的,被一个看似花瓶的女人轻松给放倒了。
工头回想起之前说过的话,那张老脸比起粗砂摩擦过的脸还要火辣,还要烫。
在两人被放倒之后,也有几人蠢蠢欲动。
可看到何洁那高抬尚未放下的腿后,却不禁往后退。
“你们不是想揩油的吗,来啊,别说姑奶奶没给你们机会。”何洁冷眼看向众人。
左拳守,右拳攻之势,如此专业的动作,让这些看守的工人,一个个胆汁都快要吓出来了。
“你们走吧,毕竟救人是大事。”
看到何洁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为首的工头如同坠入冰窖一般。
他很清楚,若是再敢说一个不字,那他的下场跟着两个一样。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再不识时务,下一个被按在粗砂地面上摩擦的,将会是他。
“不拦我了?”
何洁放下腿,不可置信反问一句。
这十几个男子汉,说好要干一场,可是刚放倒两个,全都怂了。
她同时也在心里嘀咕着,下一次大家,别出手那么狠,万一打伤了什么的,还得师父缝合治疗,浪费表情。
最重要的是,吓跑了,就没有架打了。
“姑奶奶,我怎么敢拦你,给我十个胆也不敢拦你啊。”
何洁轻蔑一笑,转身回车里。
这个时候,被惊得不要不要的徐长生手机响了,这才让他舒缓过来。
是尤主任打来的。
“小徐啊,你们赶紧回来,听这些工人说那沙厂是个灰色沙厂,他们受伤出来也是偷着跑出来的,你们去找患者残肢,会被打的。”
徐长生闻言,这才想明白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