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悦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她却不肯松口,死死咬着,仿佛恨不得就这么把面前的男人直接咬死。
大约三分钟后,景悦缓缓松口,在冷唯爵的怀里哭出声来。
一开始是小声的低泣,后面哭声就变得大起来,她无力地靠在冷唯爵肩头,失声痛哭。
三年前,冷唯爵走进这里,先是看到了吊死在客厅的那个女人,然后走进卧室,在这个柜子里找到了她。
十七岁的她,穿着校服,也是这样,将自己团成一圈,静坐在那里。
她的脸苍白,可是没有哭。
三年来,这是冷唯爵第一次见到她哭,第一次看到这样一个毫无掩饰的景悦。
冷唯爵能够轻而易举感受到她对他的恨,感受到她哭声中的绝望与痛苦。
他任由这个女人在自己怀里哭泣,一直到她哭累了,身体逐渐在他胸口软下来。
冷唯爵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放低了声音,温柔道:“好了,没事了。”
景悦一声不吭,她不再反抗,像是认命了一般,任由面前的男人将她整个抱出了衣柜。
冷唯爵将景悦抱出房间的同时,凌萧刚刚赶到筒子楼楼下。
景悦坐出租车离开时,他大概记下了车子的车牌号,打了出租车公司的电话,颇费勒一番周折,才联系到那位出租车司机,又从他口中打听到了景悦下车的地点。
他看着面前破败的三层楼房,微微皱眉,正在思考景悦为什么会来这里,便听到一阵开关门的声音,
凌萧转过头,便看到一辆黑色宝马车停在路口不远处,而冷唯爵刚合上副驾驶的车门,绕到驾驶座,上车。
凌萧目光一沉,抬脚朝黑色宝马车走了两步,车子就启动,很快离开了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