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的是,她们提出来的这个想法,的确振奋人心!
其实王朗这些年也在官场浮沉了很多年,以他的成就,足以胜任一城太尉。
可温学庸却从来都不将他放在眼里,仗着圣上对他的倚重,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种憋屈的日子,王朗也过够了!
“王大人仁心爱民,将来定会步步高升平步青云。”铃儿看着他的眼睛,真诚的夸赞。
“小郡主过誉了!”王朗谦虚的摆了摆手,随后又看向蒋寒烟,好奇的问道,“不知道蒋仵作方才所言何意?”
“王大人,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需要多去几趟温府。”
“蒋仵作是要?”
“想要杀死一头狼,总要先让它放松警惕不是?”蒋寒烟勾唇浅笑,“这段时间,怕是要委屈王大人,同温府的那些人,虚与委蛇了。”
“好!”王朗郑重的点头应是。
几人商议了一番之后,蒋寒烟带着铃儿去了停尸房。
鲍毓明的尸体,需要收敛。
临近午时的时候,铃儿将鲍毓明的尸体带回了燕二娘她们暂时居住的宅子。
早先就收到了消息的燕二娘已经换上了一袭素净的衣裳,左侧的鬓间别上了一朵洁白的琼花,一头青丝只被一根简单的玉簪高高束起。
“他以往最喜欢奴家这样的装扮。”燕二娘跪在了那口棺材的面前,两行清泪潸然泪下。
“节哀。”铃儿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宽慰着。
燕二娘哭了,不是那种惊心动地的嘶吼,而是那种无声的抽泣。
偏偏这样的哭法,更让人心伤。
“他大抵是想要让你好好活着的。”铃儿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说道,“否则他大可以一早就将你们的计划说出来,至少他能捡回一条命。”
可鲍毓明什么都没说,面对牢中的酷刑,他一声不吭的承受着。
“其实他挺傻的。”燕二娘抹掉了脸上的泪珠,低低的感叹了一声,“小郡主,我可以让他入土为安吗?”
“嗯,我们已经验过他的尸首了,他的确是被杀身亡。”铃儿小声的说道,“我特意派人将他的尸体运到此处,特意让你处理。”
“小郡主大恩,奴家没齿难忘!”燕二娘转身,朝着小铃儿,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若有来世,奴家自当为小郡主结草衔环,当牛做马!”
“这段时间,温家祖宅的幼女案,流言纷纷。你若是想要好好的活着,这段时间,千万不要离开这座宅子。”临走之前,铃儿还不忘再三叮嘱。
“是,奴家知晓。”
待到铃儿离开之后,燕二娘从袖口里拿出了一把剪刀,剪了自己的一缕青丝,放进了面前的那口棺材里面。
“鲍大哥,你且放心的去吧,待我们大仇得报的那一日,我再去地下寻你!”燕二娘莞尔浅笑,眼底闪烁着坚定地光芒。
重新回到了客栈的小铃儿,总觉得心里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那种感觉,让她莫名的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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