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整件事说来话长——”
原来当年南宫嘉和潘安成亲之后,肚子一直都没什么动静。
虽然潘家人对南宫嘉都很和善,潘大娘也并没有表示出着急的迹象,可南宫嘉自己先着急上了,毕竟她和潘安的年岁都不小了。
机缘巧合之下,南宫嘉听闻府城外的翠屏山上有一处庵堂,求子格外灵验。
“说来也巧,我去了那处灵妙堂不久后就有了身孕。去岁腊月,便生下了思琪。就在一个月之前,我准备再去那灵妙堂添些香油钱,还愿。却不想撞见了正在卖身葬女的程大娘。”
“程大娘是个年纪四十的寡妇,这些年她一个人养着唯一的女儿程雁飞。我瞧她实在是可怜,所以便动了恻隐之心,想要给她留些银子,结果正当我准备给银子的时候,府衙的一对衙役将程大娘和程姑娘的尸首一同带走了!说是她们牵扯进了一桩命案中……”
“我始终觉得此事太过诡异,后来又想方设法的探监,见了程大娘一面。”忆起那天的场景,南宫嘉只觉得心中无比酸涩,“她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多年,如今程姑娘死了,程大娘也无心苟活,可她实在是不甘心!”
“因为程大娘一口咬定程姑娘是被人害死的,而且还是一尸两命!”
“后来嘉儿就将此案告诉了我,可我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千户,那朱彪一口咬定程氏母女二人牵涉命案,不准我插手,话里话外都指责我逾越了。”
潘安颇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可此案着实疑点重重!”
“所以三日前,我便让相公夜探朱府,倒果真让我们查出了些蛛丝马迹。”南宫嘉压低了声音,又朝着潘安使了个眼色,后者匆忙关上了大门——
“柳氏的大丫鬟红苕暗中与朱彪有所联系。”
“柳氏?”铃儿有些迷惘的问道。
“当今荣王妃,柳相的嫡次女,柳茹云。”叶骏看着她,微笑答疑。
铃儿恍然大悟,她倒是差点忘了,她娘和她爹已经和离了。
“所以二姐你怀疑,程姑娘的命案与柳氏有关?”
“不,与南宫星有关。”南宫嘉眸光坚定地说道,“铃儿,南宫星是个白切黑,他的性子从小就是阴晴不定,年幼的时候,我曾亲眼瞧见过他拿着锋利的匕首,将他喜欢的鹦鹉片成一片一片的模样……”
幼年时不经意撞见的那一幕,实在是令人作呕。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南宫嘉才看清了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四弟,是多么的阴森可怕。
“南宫星。”听到这个名字的叶骏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当年宋仙桃找来害他和铃儿的帮手,正是南宫星。
“如果这桩案子真的牵扯到了南宫星,那的确有些棘手。”铃儿理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好奇的挑起了眉梢,“二姐,二姐夫,如今那位程姑娘的尸首在何处?”
“义庄。”南宫嘉连忙问道,“铃儿,你真的肯帮忙啊?”
“我的傻二姐诶,你是我的二姐,你都开了口,我还能无动于衷嘛?”铃儿笑眯眯的撒娇道。
“我我我……”南宫嘉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就给你找事情,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要是二姐真的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不若好好地备一桌席面,待午膳的时候,你我姐妹开怀畅饮,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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