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叫表哥了?”余飞神色嘲讽,“表哥?有他妈跟你订娃娃亲的表哥吗!”
“你瞎说什么呢!”张菲菲羞恼大叫,在满室同学惊诧的目光中一张脸憋得通红。
卫笙这下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敢情余飞根本不是张菲菲的表哥,怪不得从进门开始就对邵秉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你有喜欢的人我不拦你,可你非他妈把他带到我跟前来,什么意思?逼我呢?”余飞咬牙切齿,那模样像是恨不能将邵秉然生吞活剥了一般。
余飞的朋友已经坐不住了,骂了一句脏话就拎着酒瓶朝邵秉然大步走去。
全屋子人都被眼下这变故搞得异常惊恐,而邵秉然心里亦是叫苦连天,他对这张菲菲向来是敬而远之的,谁成想唱个歌却闹出这档事?
从跟余飞一见面开始,对方的眼神就让他直觉事情有些不对,不光是女人的第六感出奇准确,男人亦是如此。
后来余飞带着两名朋友灌他酒时,他就越发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直到张菲菲喊他出门,他就借机躲开了对方,否则以他的酒量今天恐怕就得趴在这。
谁知道张菲菲将他叫出去后,竟是借着微醺的酒意大胆表白,这倒叫邵秉然实在是无奈至极。全班同学都知道张菲菲对他有好感,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层窗户纸没捅破也就罢了,既然对方捅破就必须要说得清楚明白。
随即张菲菲就哭了,直到进门后,事情即将衍变成一场械斗。
邵秉然也开始用眼角扫寻身旁有什么可以还击的东西,对方拎着酒瓶气势汹汹地模样,他分毫不怀疑这小地方人的野蛮做派,以往就听说J省人两句不合就翻脸动手,今天倒真叫他给领教了。
而此刻,卫笙和崔贤也纷纷走到一旁捡起酒瓶,要是对方真打算动手,他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其他几名学生纷纷呆坐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他们只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学生,而且还是一中的学生,打架斗殴这种事情还真不在行,更何况这是外地,对方三人凶神恶煞的,人家的地盘他们怎么敢随便出头?
“咦?等等!”余飞这时突然出声叫停。
弯腰捡酒瓶子的卫笙转头看向余飞,却见余飞也正在盯着自己。
“东、东尼娅?”余飞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出声。
卫笙拎着酒瓶子缓缓站起身,蹙起眉头。
因为营海市依山傍水,山路赛车在这年月极为盛行,尤其在这小城市,赛车几乎是被这个年代社会上的年轻人们认为最新潮的运动,这也是卫笙大学时开始真正参与到赛车的原因之一。
联想到刚刚余飞停在门口的那辆尼桑轿车,卫笙心里就了然了个大概。
她当初在南山赛车可没有戴面具,对战扬帆那晚不少人就见过她的样子,也正是那晚被崔贤和邵秉然等人认出是她。
卫笙猜测,或许那时候余飞也在南山观赛,从而见过她,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刚刚在KTV大门口,余飞路过她身边时多打量了她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