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死不了。”
卫笙在他肩头拍了一把,心下想到什么就是一惨,“完了,你妈明天看着你这副模样还不得屠了我?”
他咧嘴,疼地嘶拉一声,“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你俩怎么打起来了?”
“早就该打一架了。”
卫笙蹲在他对面,忽然伸手捂住脸,半晌无声。
这令他微微一怔,伸手拿开她的手掌,就见卫笙抬起脸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地笑容,“我还真没想过这辈子能有两个男人为了我打架。”
崔贤怔怔盯着她半晌,正色颔首,“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卫笙望着地面上的烟头和狭窄的垃圾场地,挖苦道,“就是规模小了点,人家海伦引发的特洛伊战争起码还是长达十年的攻城战。”
崔贤不禁盯着她的胸脯道,“真该看看你里面到底长没长良心。”
卫笙叹了口气,“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你妈妈解释,就说游泳撞礁石上了吧?”
他被气乐了。
崔永贞从相思湖畔回来,待见崔贤房间里没人,几个孩子的似乎都不在院子里,“看来是去沙滩玩了吧?”
此刻沙滩方向灯火通明,篝火映衬得天色红彤彤地,泛着几分夜幕下的凄美。
李政文便是点了点头,望着那群似乎刚刚登岛,看似不凡地一大群人下榻到隔壁一户规模略小的渔家,“要不我们也去沙滩转转?”
崔永柏摇了摇头,“折腾一天怪累的,要不是你偏拉着我去逛相思湖,我都打算回去休息了。”
说着话,二人就往房间走去,路过卫解放夫妇的房间时,崔永贞顿了顿身形,刚刚在湖边闲逛,夫妻二人已经对卫笙归来的讶异进行过一番交流,现在算是彻底接受了这个事情。
回到房间,崔永贞则对着镜子去摘耳环,从镜子里看见丈夫正脱外套一派闲散的身影,加上此刻又回归到了二人空间,她抿唇道,“你看看今天在桌面上,崔贤一直给卫家的小丫头剥皮忙乎,我当妈的伺候他二十多年,还不抵一个卫笙了?现在两个真处上对象,我还没机会说什么,不过我跟你说老李,她想进我们家门也没那么容易。”
“是是是,咱们家的门哪是那么好进的?有待考验!”李政文笑着挂上衣服。
崔永贞就转身问他,“你的意思是我母夜叉,特地难为人家孩子了?”
李政文大惊失色,却也知道妻子这是嘴硬,“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特别赞同你的做法!咱家儿子性格太与世无争了,真跟卫笙处在一块恐怕要受气地,你磨砺磨砺她也是好事。”不过仔细想想卫笙的脾性,真处在一起,两个还不知道谁磨砺谁呢。
崔永贞听这话不对味,摘下项链放在桌面,嘴里淡淡道,“什么叫我磨砺她,说的我好像答应这事了似的?不过你说的对,你看儿子什么时候给咱们剥过虾壳剔过螺肉?别的我就不说了,要把我儿子变成耳根软怕老婆的性子我可不答应,咱们儿子性格随你,从小到大做什么都够冷静,可就对待卫笙这件事上他不够冷静,我看这分明就是叫那孩子拿捏住了。”
李政文落座沏茶,笑着琢磨,“话也不是这么说的,疼老婆是好事,那也是遗传他爹的性子,不过要是跪搓衣板可就闹过了,再怎么说……”说到这,李政文猛地一个激灵顿住话头。
崔永贞转身愕然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