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过后视镜,看到那团黑云几乎每隔1-2秒便射出一道闪电,打在开阔地两端的石头山上,而电力就像是有了生命力一样,从石山迅速蔓延到开阔地表面,地上面钻出来的蓝斑蚺,就像是一个大电网上安装着的灯泡,被闪电这么一接通,迅速发出由蓝色逐渐变白变亮的强光。当地面上的电流刚刚散开,又一道闪电顺着山体蔓延下来,中间大约之间隔千分之一秒,时间极短,以至于我们都没有感觉到蓝斑蚺的光芒在闪烁。更恐怖的事情也随着频繁的电闪雷鸣,发生在我们后方的开阔地上。
蓝斑蚺不仅被闪电的电流击中,发出耀眼白光,而且它们的身体也随着亮度的增高,不断的增大,刚刚从后视镜中看是多大,现在还是多大,明明是近大远小,现在远近都一样大,说明这东西已经很大了。这群蓝斑蚺似乎是吸收了足够的电能,竟然从开阔地的大坡上快速穿行下来,同时身体还放出耀眼的蓝光和电弧,它们所行进过的沙地留下一道道蓝色光芒的轨迹,上让人毛骨悚然。“蓝斑蚺在追我们!”我朝着车窗外大喊道!这时候,就算不用我说,所有人从后视镜中都看得到,我也顿时明白了为什么昆仑山那棱格勒峡谷,叫做死亡之谷,更明白了它另一个名字——“昆仑山地狱之门”的由来,这地狱之门不是指整个那棱格勒峡谷,而是指我们刚刚停留的开阔地,和它旁边那两座石山以及周围几公里的范围,而我们刚刚休息的地方正是这“地狱之门”的“门槛”。
“你见过蛇爬行速超过50千米每小时吗?冷队长!”曹雪琴两眼惊恐,抓狂着,跟我大声喊道。
“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那就不叫蛇了!应该叫汽车!”我只顾着集中注意力,看前方罗罡的车尾和路况,并没有反应过来曹雪琴的问题是指什么。
“冷队长,你快看看后视镜,你说着蓝斑蚺是蛇还是汽车!”曹雪琴微微颤抖地手,指向了后视镜。
这蓝斑蚺竟子前方3-5米的砂石地面上,赫然出现一个脸盆大的鼓包,由于车子正以50多迈的速度疾驰,这3-5米的距离不到半秒钟转眼间就到,当然和我们只差八九百米的距离,从后视镜里清晰地可以看到,它们似乎是贴着地面飞行,这么快的速度,竟然没有一点砂石灰尘被带起来,而且按照距离,我估测到他们已经长到了碗口粗细,每条至少也有4-6米长。它们不仅以50千米每小时的速度,在我们车队后面穷追不舍,同时还似乎不停地朝天空中放射1-2米高的电弧,而此时开阔地上空的乌云似乎也紧紧跟随着蓝斑蚺快速朝我们移动过来。
这特么是要命的节奏啊!我心里顿时升起一丝寒意,就在我走神的一刹那,车我反应过来后,猛地一打方向盘已经为时已晚,吉普车的左前轮真好压在这个鼓包上,“嗖”的一声腾空而起,跃向半空中。
这回还没到目的地,出来第一天就折在路上,是不是有点太丢人了!
真是天妒英才啊!
不可能!我算命先生可是批过八字的给我,我至少也能活个八九十岁!
特么的!车子怎么还不落地!
就在这短短的01秒,无数吐槽从我心中闪过,“咚”的一声车子狠狠地砸在地面上,着陆了,此时坐在车里的我,还有曹雪琴,先是感觉到整个人失去重力,然后有急速下降;我的屁股与驾驶位的拷贝还有坐垫进行了一次猛烈的“亲密接触”,然后感觉身子由于惯性的作用,又向上弹了起来,我立刻用力握住方向盘,将脖子和背部挺得笔直,身子重心放在屁股上,才没有弹射出去。而坐在我旁边的曹雪琴可就惨了,她被这一颠簸,整个人从副驾驶的座位上弹了起来,头狠狠的装在吉普车的铁皮顶棚上,然后又超前趴了上去,整个人成半蹲的姿势,一只手撑着车门的铁窗框,另一只手托着车顶的铁皮,头发凌乱到遮住了眼睛,龇牙咧嘴不停地在“哎呀哎呀哎呀!”。
“疼吗,曹雪琴同志?如果,早知道这条路线这么艰险,就应该让你把在沙漠里捡到的,全球限量版德式军用头盔戴在头上了。没准还能防雷劈呢。”我调侃曹雪琴,以化解这紧张的气氛。
“能不疼吗!我这可是以头撞铁啊!我的亲哥!如果我这撞坏了脑子,有个什么脑震荡、脑淤血什么的,影响我未来高学术研究,你要给我算工伤啊!”曹雪琴捂着头,坐回到位置上。
“那是,那是,你如果脑子受了什么伤,搞不了学术,确实是咱们5007所的成立以来的最大损失哦!”我顺着曹雪琴的玩笑,装作一副对待老专家很尊敬,毕恭毕敬的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