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一个一个片段来讲,说来给大家听听,正好累了一天,也可以解解乏。”司马楠伊慢慢说道。
“嗯,第一个片段,我似乎梦到我一个人参观一座大宫殿,但是这座宫殿的建筑外形很奇怪,有点像两根立在地上的筷子。当我走进去的时候,里面更奇怪,每一层都是一个圆弧形的大厅,大厅的墙壁上一次间隔这不一样的门,有的门是木头的,有的门是玻璃的,有的门是铁质的,有的门是石头的;不仅这些门的材质不一样,就连门牌号也不一样,就算是同一个材质的门,它的颜色和花纹也是千变万化,我乘坐电梯每层都停留一次,每次看到的门都不一样,最后我走鼓足勇气走到一扇,灰色结满冰霜的铁门前,打开了它,我看到了我们。对!就是我们,那扇门里,我们正在玉珠峰的垭口上照相,而且我还看到了我自己摔倒……”曹雪琴的第一个梦的片段就震惊了我,这是哪里是梦,这么诡异的画面我可能一生都梦不到。停顿了一会儿,曹雪琴又开始说,她的第二个梦的片段。
“我梦到,阿布拉麦麦提,浑身是血,被一棵大树的树枝穿越缠越紧,我怎么哭喊都每人答应我,也没有人来帮忙救他。最奇怪的就是,我看到地上长满了野花野草,而这颗大树却一片叶子都没有,树枝干枯。当时我就吓醒了,出了一身汗。”曹雪琴似乎带点哽咽的说道。
我们听到她说的,纷纷看向阿布拉麦麦提。这时,阿布拉麦麦提似乎被我们的目光,注视着有些不自在,他莫名其妙地自我安慰道:“梦就是梦啦,都是反着的,要是真的每天做梦都梦想成真的话,焦寿哥,早就当皇帝了,我怎么也是个大内一品御前金刀侍卫什么的。”
“额,朕觉得封你做大内一品御前金刀侍卫有些屈才,朕封你为八十万禁军统领,外加一品大军侯,至尊五虎上将,命你守卫皇城安全。”这时焦寿似乎是戏精上身,有模有样地洋气起来。
“雪琴,你别听他们瞎扯,接着说你后面有梦到了什么?”司马楠伊焦急的问道。
“我我,我后来又睡着了,所以就梦到了第三个片段。我梦到,我是一个生物科学家,不停的在研究一些细胞的分裂和生长,但是那时候我似乎不是在我自己的身体里,那具身体明显是一个欧洲白人男性,不仅有银白色的头发,还有胸毛。这些其实都不重要,最恐怖的是,我梦到有一天我研究累了就来到一个巨大房间里,房间里都是一样大小的玻璃鱼缸,就像百货的货架一样,数以万计的鱼缸,整整齐齐,一层又一层的摆放在架子上,它们的上方还连接有很多管子。当我走进去看的时候,我发现鱼缸里面都是一个人,这个人跟内斯特·阿道夫几乎是完全一样的,只不过比米兰农场里的那个年轻些……”
“第四个片段,我梦到,我梦到我们大家正走在一个山洞里,走出山洞后,我看到空中到处都漂浮着闪烁着淡蓝色光芒的小蘑菇,它们一闪一闪,有的落在我肩膀上,有的落在我的手心,然后很痒很痒,后来我用双手轻轻抓住一只,当我摊开双手的时候,我手里竟然是一个巴掌大的小仙子,她身着浅蓝色花瓣缝制成的裙子,手里握着一只花蕊,然后从我手中一跃而起,飞向夜空中。”
曹雪琴一口气,将后面梦到的两个片段说了出来。
“曹雪琴同志,你想象力好丰富啊!我很羡慕你呢,不像我,榆木脑袋,啥也梦不到。”刘喜来听完以后,第一个鼓励曹雪琴。
“哈哈,也没有那么夸张啦!我就做了个梦而已,嘿嘿。”曹雪琴坐在篝火旁,搓着小手谦虚的说道。
不过,从她的话音里,我还是听到了刘喜来夸奖她以后,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我心想,怕是这曹雪琴真的喜欢上刘喜来了。我依然记得在昆仑山死亡谷,我们在开阔地休息的时候,遇到第一只蓝斑蚺,曹雪琴贸然去行动,差点被咬伤,后来刘喜来军刀出窍,齐刷刷地斩断了那突然腾起最后一搏的蓝斑蚺,救了曹雪琴一条命的画面。估计那时候,刘喜来的形象,已然在曹雪琴心中成了一位高大威猛、身手厉害的少年英雄,亦或是说书人口中深海绝世武功,侠义心肠的少侠。
上午,在玉珠峰垭口照相的糗事发生了以后,曹雪琴并没有解释什么。她只是从泥泞的地上自己爬起来,然后镇定地走到刘喜来面前,说道:“刘喜来同志,你的这束五彩斑斓的野花我收下了!”
然后,曹雪琴一把夺过刘喜来手中的花,一溜烟跑上了罗罡的车,后来就连相机什么的,都是焦寿帮忙收拾的。
“小曹同志啊,你也不必要太在乎梦到,可能是你太累了,有的时候人会做梦完全是因为大脑需要休息。”司马楠伊这一句话,似乎把我从曹雪琴和刘喜来两个人事情的胡思乱想里拉回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