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传出来的这个声音,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到这个声音之后,顿时笑了起来。
“这位先生,你是……”摩里洛不认识来人,皱了皱眉头。
“鲍吉.柯里昂。”二哥笑着摘掉自己头上的帽子,然后交给了旁边的斯蒂勒。
摩里洛已经认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和我的关系了,便笑道:“我倒要问问柯里昂先生,这些从小生活在恩塞纳达的人,不是墨西哥人是什么人?”
二哥笑了笑,言简意赅地回答道:“当然是美国人。”
哈哈哈哈!摩里洛捧腹大笑,他身后的那些人都笑了。
“笑话!这些人是墨西哥人还是美国人,你说了恐怕不算。动手!”摩里洛一摆手,手下的军警就要往前冲。
“市长大人,我想你也太心急了吧!你们还不把东西拿过来!?”二哥转身对后面打了个手势。
一个人捧着一个包裹走了过来,然后把包裹扔到了地上。
“市长先生,这些是这一百多人的护照,全在这里,上面都有美国政府的公章,还有他们的身份证明文书,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看看。”二哥指了指地上的那个巨大的包裹,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摩里洛愣了起来,气愤地走到包裹跟前打开来,一张一张地翻看里面的护照和身份证明,面对着那些贴有照片的护照还有详尽的身份证明,摩里洛的脸气得都变成了猪肝色。
“市长大人,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如果你把这些美国人拉出去处决,我不会阻拦。”二哥笑眯眯地看着摩里洛,点燃了一支烟。舒舒服服地抽了一口。
摩里洛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费了这么大地力气,到头来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有了这些护照和身份证明。眼前的这一百多个暴动分子摇身一变就成了美国人,把一百多美国人处死会有什么后果,他用脚趾头想一想都清楚得很。
“走。”摩里洛不得不向手下打了一个收工的手势,然后带着他们灰溜溜地走掉了。
“万岁!”埃米和他地那些手下们欢呼了起来。
“二哥,你怎么来了?”我走到二哥跟前,笑了起来。
二哥咧了咧嘴道:“我在军火公司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呆在公司里又有点烦,听说墨西哥的姑娘够劲,这不就跑过来看看嘛。哪料想姑娘没有,倒是有气势汹汹的大胡子男人!”
哈哈哈哈,斯蒂勒等人都笑了起来。
“你要的这些护照,可把我给忙坏了,我接到那些照片和资料之后。就立马带着这些东西找庞茂。这小子办事效率也不错。办完了我就心急火燎地带着一列火车过来了。听说你生病了,是不是真的?”二哥关切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带着二哥走进了院子里。
我和二哥聊了聊好莱坞的情况。二哥告诉我这段时间好莱坞倒是平安无事,大家都在忙各自的事情。只有新成立的雷电华电影公司有点麻烦。
“怎么,马尔斯科洛夫他们对雷电华公司动手了?”我笑道。
二哥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你来这里的第二天,雷电华电影公司投资地那部《捉美记》就开拍了,希区柯克在媒体跟前可是卯足了劲为他的这部电影大做宣传,说一定能在第二届哈维奖上有所斩获,雷电华公司学习你的梦工厂,大做宣传,声称在这部电影之后,还将出品一系列的大制作的电影,但是他们地那部《捉美记》不久就焦头烂额了。好莱坞几乎所有公司都拒绝向雷电华提供服务,不仅不向他们提供任何地服装、胶片等业务,更不和他们进行其他方面地合作,结果搞得雷电华不得不宣布《捉美记》暂停拍摄赶紧制备电影所需的各种东西。这一招,地确是厉害。”
我摊手道:“那没有办法,这都是让洛克菲勒财团逼地。有了这个下马威,保证让凯瑞.洛克菲勒这家伙以后老实点。”
下午的时间,剧组并没有拍戏,而是忙着各种事情。二哥把证件分发给埃米以及他地手下,然后带着其中的绝大部分人到恩塞纳达的火车站从那里坐车回洛杉矶去。我的工作比他要多得多,不仅要布置晚上的拍片事务,还要和恩塞纳达市政府联系。
虽然这次我们占了上风,但是归根到底这里是墨西哥,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如果和他们关系搞得不好的话,绝对会给以后的拍摄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在现在木已成舟,被恩塞纳达市政府视为暴徒的人即便没有被他们处决,也被二哥带回了美国,所以摩里洛并没有表现得多么生气,而是表示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希望我们剧组能够在这里继续拍戏。
我则向他们保证,这批人将不会回到墨西哥,以后也不会给墨西哥政府带来任何的麻烦。
双方谈得还算不错,见他们没有为难我们的意思,我也就放心了。
晚上七点钟,早早地吃完晚饭之后,剧组被我带到了那个现在已经被布置成圣殿的教堂跟前。
恩塞纳达镇上的人们则穿上了戏服,在广场上游动了起来。他们好奇地看着剧组铺设轨道,架设机器,有些人还参与其中帮忙,小广场上顿时出现了热火朝天的场面。
今天晚上的戏,主要拍摄的是耶在圣殿里接受祭司们审判的戏。
这场戏,零散的镜头很多,拍起来估计要好几天的时间。
到了十点钟,所有的工作都准备完毕,随着斯蒂勒的一声哨响,小广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站在高高的拍摄架上,向所有人大声介绍了今天晚上的戏,然后把大体的要求跟他们说了一下,斯蒂勒和茂瑙则带着一帮助理人员忙着给群众演员指导。一圈下来,累得我差点虚脱。
茂瑙在广场上忙着布置,我则和斯蒂勒带着扮演士兵的群众演员来到恩塞纳达镇外边
小坡地上拍摄一个小镜头。
这个山坡一侧很陡峭。大概有五六米。在这里,这部电影的第一个危险的戏就要拍摄。
在确定我身上做了足够严密地保护措施之后,斯蒂勒开始清场。
“演员就位,灯光准备,开拍!”斯蒂勒站在轨道车上,挥舞了一下手臂。
中景镜头,一群士兵押着耶在山坡的一侧走动,他们像牵扯着一匹牲口一样牵扯着他,后面的几个人则开始拳打脚踢。他们抡起拳头打他的脸,有的则用手中的棍子击打耶的膝盖。
耶一次次被打倒,然后又一次次被扯了起来。当他走到山坡旁边的时候,一个士兵把他推了下去。
耶从山崖之上摔下,绑在身上的铁链一下子把他悬在了空中。他低着头。发出了痛苦地呻吟。
特写镜头。耶稣的脸,他的脸已经完全青肿了。右眼肿得已经完全封上。
铁链勒住了他的脖子、腰和双腿。突然,他看着镜头。目光凝滞了起来。
镜头缓缓拉开,原来在山崖的底面,他不远处,蹲着拿着钱袋地犹大。
犹大看着耶,露出了恐惧地表情,他看着耶被山崖上地士兵一点点地扯上去,目眦尽裂。
然后,他看见一个幽灵一样的东西从他地身边跑了过去,一个长得和吸血鬼差不多地幽灵,他仿佛看到了自己。
这场戏结束的时候,我已经站不起来了。
虽然事先给我做了严密地防护措施,在衣服里绑上了足够多的防具,但是我还是受了伤。
从五六米的山崖下直直地摔下来,身上的铁链制止了身体巨大的惯性的同时,也结结实实地伤害了我。
当在空中停止的那一瞬间,我清晰地听到从我的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然后一股酥麻就传遍了我的全身。
当我被扯上来放在地上的时候,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下半身如同失去了知觉一般。
“老板,你没事吧?!”斯蒂勒见我痛苦得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吓得差点抽过去。
医生被叫了过来,在检查了一遍之后,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脊椎受到了伤害,可能错位了。
“如果不马上复原,可能会瘫痪。”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目瞪口呆,斯蒂勒差点哭出来。
“那就赶紧去恩塞纳达市的医院!”斯蒂勒指着恩塞纳达市的方向道。
医生摇了摇头:“不可能,柯里昂先生现在根本不能移动,再说时间上也来不及。”
“那怎么办!?医生你可不能让他瘫痪,否则要是回去我这条小命就没了,任何人不说,海蒂小姐肯定会把我的皮都给扒了!”斯蒂勒带着哭腔看着医生,嘴唇乱抖。
“现在也只有我来试一试了,但愿上帝保佑吧。”医生长叹了一口气,命人把我小心地反转过来。
我埋头看着土地,心中平静异常,我觉得我不会变成瘫痪,因为我的这部电影还没有拍完!
“一,二……三!”两个医生一个扶住我的肩膀,一个按住了我的腰,两个人这么同时用劲,就听见喀吧一声响,疼得我一下子张大了嘴。
“十三姨!我需要你!”疼得脑袋几乎当机的时候,我大喊了一声在后世某部武打电影中看到的一句台词。
然后我就看到我对面的斯蒂勒被我这句话喊得瞠目结舌。
“老板,老板,上帝保佑,你没瘫痪!”当我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半躺在斯蒂勒的怀里,这家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狗娘养的,鼻涕都还滴到我脸上了!”我骂了一句,斯蒂勒赶紧把我放下。
“老板,你醒了!?感觉如何?!”这家伙双手在我身上乱摸一气,被我抬脚踹了出去。
“还能踹我!那就是没事了!”斯蒂勒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都是土,却大笑不已,模样十分的滑稽。
“老板,暂时不要剧烈运动,我看你还是修养一段时间吧。这样拍戏实在是太危险了!”两个医生在旁边看着我,直摇头。
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现除了腰上隐隐作痛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便对两个医生笑道:“我早就做好了受伤的心理准备了,为了这部电影,即便是瘫痪,我也要拍下去!斯蒂勒,赶紧收拾东西!”
“马上就行!”斯蒂勒跌跌撞撞地指挥着剧组里的人开始收拾东西,我则在两个医生的搀扶之下,一瘸一拐地走向小广场。
“老板,问你个事?”斯蒂勒凑过来小声说道。
“什么事!?”我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你刚才说的那句‘席山一。沃苏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斯蒂勒卷着舌头痛苦无比地把这句中文照葫芦画瓢地说了出来。
“马勒各逼的!”疼得都神经错乱地我,再次骂了句国骂,然后对斯蒂勒解释道:“这是一句汉语,意思和那句‘oh。my:d’是一个意思。”
“席山一。沃苏咬你。”斯蒂勒得意地把我的那幅话重复了一遍。为学习了一句汉语而得意洋洋。
“席山一,沃苏咬你。oh。my:d。oh。my:d。咬你。……”一路上斯蒂勒翻过来调过去说着这两句话。就在我忍无可忍准备踹他一脚的时候,又听到了斯蒂勒说地一句让我差点崩溃的话。
“马勒各逼的!老板,这话什么意思!?”
“%……&x#%%!”
到了小广场,剧组里的人见我这幅模样都愣了起来。
“老板,你这是?”已经布置完工作的茂瑙跑过来看着我龇牙咧嘴的样子,声音颤抖。
“老板腰上受伤了。”斯蒂勒的一句话,让整个剧组的人同时发出了一声高叫:“什么!?”
“没事,没事,继续拍摄!”我白了斯蒂勒一眼,吩咐剧组开工。
“真没事?!”霍尔金娜走到
,关切地问道。
我摊了摊手,道:“能有什么事?拍戏都会受伤的。”
剧务们走过来,给我带上了沉重地铁链,化妆师们开始给我化妆,然后开始清场。
“开拍!”斯蒂勒看着我,犹豫了好大一会才发出指令。
全景镜头。原本熙熙攘攘的广场上突然分出了一条道路,一群士兵押着耶远远走来。
中景镜头,耶鼻青脸肿,一瘸一拐,他的麻袍上也都是长长的口子。
一组特写镜头。广场上的人们看到耶之后地不同反应。
很多女人开始哭泣,大部分地人却站在旁边围观看热闹。
士兵们挥舞着鞭子抽打耶,他们踢他地屁股,把他像一条死狗一样拖进了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