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告诉应悔?”许绍洋看着不远处应悔的笑脸,略有惋惜。
有个位高权重的生父,却从未享受过一丁点好处,甚至未曾相见。
萧权淡淡摇头,“先不要,她和那个父亲从未见过面,更没相处过,本是没有多少感情的,别再惹祸上身。”
“是啊,北利国现在正在闹内乱,焦头烂额,偏偏有一大臣来寻玉,还找上应悔,让人不得不防。你放心,我会继续留意北利国那边的情况。”
从酒吧出来后,萧权和应悔弃车步行,她踩着马路牙子小心翼翼的走一字步。
一个不稳,她的身子倾斜,眼看着就要往马路那边倒。
萧权长臂一伸,当机立快接住她倾斜的身子。她倒在他怀里,扯着他的风衣领口,仰头望着他,“刚刚和许绍洋在说什么呢,你和许绍洋看了我好几回,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她的眼睛像是这深夜里两颗黑沉的星,璀璨迷人,引人。
“在说你最近怎么变沧桑了,会不会是太累的故?”萧权昧着良心,揪了揪应悔的鼻子。
“真的吗?真很沧桑?”应悔惊恐的双手捧着脸。
对一个花季少女说她很沧桑,不亚于对她说世界末日来临了。
“还行,应悔,其实你就算拥有股权,也没必要亲力亲为,有种职位叫职业经理人,只要付给他足够的高薪,他能将一切事情都为你打理好。”
“但我想要将楼初雪和原黎姿亲手赶出公司,”楼应悔握拳,忿忿道,“她们竟然下毒,实在是太过分了,根本不能得到宽恕。”
而且被下毒的那人是楼敬,虽说她有怨楼敬,但见着别人这样害他,又无法坐视不管。
“萧老师,是不是我这个学生太笨,你都不愿意教我了?”楼应悔仰起头,用满是信赖和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萧权,他根本一点抵抗都没有。
“你想学,我就会一直教下去,但记住一点,累了痛了受委屈了,随时找我。”
“es,萧老师,我绝对做到。”
过了一会儿,应悔娇娇的嗓音传来,有点甜,“萧老师,走不动了,要背。”
“在大街上,老师和学生搂搂抱抱不好吧。”萧权一本正经的回答。
但应悔就站在萧权背后,一直往上蹦跶,想攀住他的背。
萧权只能无奈的蹲下身。
事态明朗,钟希夷同样手握着北利国的资料。
寓言故事里有只猴子,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跟他何其相似,他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一拿到玲珑心就甩掉楼应悔。
要还是楼应悔的男朋友,何愁一个区区的油田开发权
钟希夷将手中资料捏紧,再捏紧,心中的狂怒一时控制不住,他猛地将资料撕毁掉,撕成指甲大小的碎片,然后往空中一扔。
漫天的雪花,落在他头顶、肩上,遮不住他悔恨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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