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牌局下半场完全反转,以三家输得精光为句号,宋初尘一手搁在桌面上,闲散的语气问道:“还要玩吗?”
“玩,怎么不玩,和刚才一样,咱三个人再输就脱衣服。”左思廷玩红了眼,撸着袖子大叫道。
“行了,今晚他正春风得意,你再来十圈也是输,不玩了!”梁唯和邓落把牌一推,搂着身边的女人站起来。
满屋子男女走了个精光,留下一室的烟味和呛人的香水味。沐芒芒手心里冒着密密的汗,红着脸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挣脱出来,慌乱的退到一边。
宋初尘执起桌上的高脚杯,仰脖将里面仅剩的小半杯红酒喝掉,有一滴从他刚毅的下巴滑过,沿着突出的喉结,蔓延至微敞开的衣领,消失在紧实肌肉的胸口……
“咕”沐芒芒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慌慌张张别开视线。
看她没有要走的样子,宋如尘垂眸定定的盯着她的小脸,嗓音微沉:“怎么还不走?要我送你回去?”
“不是。”沐芒芒困难的抬头:“小叔你不是说要帮我取戒指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宋初尘晃着空空的酒杯斜看她。
这人怎么耍赖皮啊,沐芒芒气结起来,正想争辩,他深眸微眯:“玩笑而已,怎么这么不经逗。”
晕,沐芒芒头痛到想按太阳穴,他喝醉了吧,怎么和平常见到的宋初尘完全是两种人。
走进电梯,宋初尘大约真是喝多了,走路不稳,眼看要摔跤,沐芒芒反射去扶他,他的身体重量有大半压过来,她背正贴着电梯门,身前就是他深如潭底的黑眸,以及线条漂亮的唇瓣:“什么时候离婚?嗯?”
被这没头没脑的话逼的一愣,沐芒芒惊恐于自己身后的电梯门,轻轻推他:“小叔,你……你醉了,麻烦你让下,电梯马上要开了,我会摔出去的。”
他置若罔闻,指尖划过她下颚,欣赏着她瑟缩的样子:“你有没有喝过加了料的红酒?你知不知道那种滋味是怎样的?”
什么意思?
沐芒芒呼吸困难,此时也管不得他说什么了,电梯在一层层下降,很快就要到一楼了,到时候一打开,她不摔个四脚朝天才怪,想想都觉得后脑勺疼。
宋如尘似乎真的醉的不轻,单手握着她尖俏的下巴,似在漫不经心的说着醉话:“如果最亲近的人背叛了我,让我一无所有,我会毫不客气的讨回来。什么原谅通通都是骗人的鬼话,只有傻瓜才会信……”
总算,在电梯打开前,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沐芒芒第一时间跳起来,再待下去恐怕会出事,离电梯门远远的,气息紊乱:“既然您醉了,那戒指的事改天再说,我先走了。”
不等他说什么,电梯一打开,她如离弦的箭般嗖一下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