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何必再给厉沉面子,她都要被人踩在脚底下了。凭什么?
“我父亲二十年前因为你的原因坐了二十年的牢,你非但没有悔意,还要我不追究?我已经不追究你二十年了,你还想怎么样?”祝棠情绪很激动,她从未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不仅仅是对她的侮辱,更是对她父母的。
她也许真的什么都不是,可她到底有一颗仁善之心。她懂得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厉勋显然十分不满她说的话,大手狠狠拍了下茶几:“混账,你以为你能做什么?你这样的态度,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年轻人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
“呵……”祝棠冷冷笑了:“是吗?那我偏要用这样的态度调查真相怎么样呢?”
祝棠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看向厉楚怡:“你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藏得住,今天带我来这里,不就是想要我知难而退吗?我告诉你,本来我是想退的,可你这么一做,我就不想退了,而且,我希望你记得。你是厉家养女,是厉沉的妹妹,你们在一起,那叫**!”
说完话,她便转身,挺直腰杆朝门口走,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她错了,错在太宽容,她一直在等,等厉沉的调查,等真相,等他去解决所有事情。
可是,当厉沉被支开,她孤立无援时,她不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了,这让她很难过。
她宽容他们所有人,以至于现在他们可以在她头上为所欲为,以后不会了,走出厉家,她扬头看向阳光的尽头,这么刺眼的阳光,以后在她祝棠的心中还会不会有了。
不会了,她也要学会不再宽容。
厉家的态度,让她更加坚定自己要调查出真相,为父亲洗清冤屈了。
走在厉家的花园里,身后是追出来的孟子敬:“祝棠,你等一下。”
她听到了。可是没有停住脚步,可当她走了两步,突然手被他拉住,孟子敬跑到她面前,喘了口气,说:“别做无用功,你斗不过姑父。”
“你跟我说这个?”祝棠甩开他的手:“不牢你费心。”
祝棠推开他朝前走,没走两步就停了下来,大门口,厉沉站在那里,凛然着神色,看到她停下脚步,才缓缓走过来,他走的很疾。得知祝棠来了这里,还是他回了华海李婶告知的。
马不停蹄的赶来,就看到这一幕,祝棠红着眼眶,明明那么脆弱,却又十分坚强倔强,他格外心疼这样的祝棠,不假思索的过来,看了看她有没有受伤,才拥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了,跟我走。”
祝棠抱了抱他,突然心里就酸涩了,刚刚在里面她还强忍着,可见到厉沉,感受他的强有力拥抱,她却忍不住了,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总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卸掉铠甲。
卸掉自己的伪装,她很难过,很不高兴,甚至恨啊。
察觉到她耸动肩膀,厉沉便知她这是哭了。
更加紧的拥着她,眸光凛冽看向孟子敬,低低沉沉的说了一个字:“滚。”
祝棠扯了扯他的衣服,哽咽着说:“我想回去。”
厉沉这才柔和情绪拥着她离开,孟子敬看着他们的背影,黑眸是隐藏不住的黑。而不远处,厉楚怡正在窗边看着这一幕。
秦林和厉勋还坐着,只是沉吟了半晌,秦林对厉楚怡道:“楚怡,你喜欢你哥哥?”
厉楚怡愣了下,缓缓回过头,异常坚定的开口:“是的。妈妈,我喜欢他,从我来这个家开始。”
厉沉拥着祝棠上了车,她还止不住的哭,帮她系好安全带,刚要收手,她就突然伸出手抱住他,哭的更大声了。
刚刚她一定被他们吓到了,问了不好的问题,或者让她离开他,她才这么伤心,哭的这么难过。
厉沉叹了口气,依着她,一直抱着她,安抚她。
“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承担这些了。”厉沉擦拭她的泪水,低声道:“我们结婚吧,做厉太太好不好?”
我们组成一个家庭,以后我作为丈夫为你遮风挡雨,好不好呢?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