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夜已经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阿灼有我陪着。”
云衣冉摇摇头,见百里若繁不松手,让太医送来外伤药,然后让人都出去。
“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你都是灼儿亲口承认的未婚妻了,还叫得这么生分,我比你爹娘都大,叫我一声伯母吧,”云衣冉看百里若繁,真的是越看越满意。
百里若繁警惕的看云衣冉,云衣冉让百里若繁转过身。
“你要干什么?”
“给你上药,”云衣冉打开药瓶子,“你身上的伤都是因为灼儿,灼儿要是醒来看到你这个样子,指不定会怨恨我这个做母亲的。”
“本宫和孩子刚刚重逢,本宫不希望因此而跟灼儿生嫌隙。”
“阿灼其实是很想念自己的母亲的。”
云衣冉让百里若繁脱衣服,百里若繁摇摇头,“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流不流血是一回事,灼儿醒来要是看到你这样子,指不定会心疼,你是不是想要离间我们母子?”
“阿灼不是傻子。”
“你忍心让他难受?”
百里若繁当然不愿意,乖乖脱下衣服,百里若繁一向把自己包裹严实,云衣冉没有想到女阎罗的皮肤是这么的细腻雪白,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贯穿后背,像雪地里面的胭脂,有说不出的凌虐美。
云衣冉倒吸了口气,这么深的伤口,这个姑娘居然都不喊一声疼,还有力气威胁她,果然是狠人。
百里若繁光着后背,许久不见云衣冉动静,回头只见云衣冉直直盯着她的背,“伯母,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百里若繁?”
“我怎么就不是了?”
“你这肌肤,比寒州的风雪还要洁白细腻。”
“寒州的雪可是很大的,巴掌大一朵雪花,一碾就碎,粗糙不已。”
云衣冉凉凉看了百里若繁一眼,把药重重的拍在她伤口上,百里若繁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狠人,也不知道灼儿到底喜欢你那里了,一点知情识趣都没有。
“你的衣服破了,也换一身吧,”云衣冉指了指一边准备好的裙子。
那刀在后背开了长长一个口子,百里若繁也没有脸穿出去,所以这一点她没有反对,只是握紧云灼的手。
云灼虽然昏迷过去,但是也是在承受痛苦,抓得很紧,可是百里若繁却心安,你的痛苦,我陪你一起感受。
就在百里若繁放开云灼手的那一刻,原本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却不,不安分起来,手在摸摸索索,好像要找唯一的依靠。
云衣冉把云灼的手抓着,捂在心口,“灼儿,别怕,母亲在呢。”
百里若繁见此,心想,也许阿灼这个时候,更需要母亲的陪伴,可惜她不是炼药师,此时什么都做不了。
去年这个时候,阿灼并没有什么不妥。
百里若繁换了一声长裙,虽然年纪轻轻,可是这套裙子按照女孩子的身姿设计,无限放大百里若繁的优点,细细的腰肢不堪一握,常年提剑握刀的手虽然粗糙,但是也是修长有力,随着百里若繁行走,衣袂翻飞,像行走人世间的仙子。
唯一破坏这一份美感是,百里若繁时不时的磕磕绊绊,踩到裙子。
这还是刚才那个干净利落的女孩。
果然还是,百里若繁直接撩起裙子,撕去半截裙子,变成她习惯穿的短裙,一双修长的大腿踩着银白的长靴,那个女阎王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