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的,轩辕怀迟和重明真的来王府掘地三尺,顾凭不得不豁出去。
“我在这里,皇上想怎么处置我。”
皇帝陛下眼睛眯起来,顾凭真是个人才呀,即使亲眼看着他出来,也不知道他刚才到底躲在那里。
“叫表哥。”
顾凭想爆粗口。
“不敢攀附。”
皇帝陛下哈哈大笑,也暂时不逼顾凭了,“你可以先不叫,但先帮朕做件事,将功赎罪,做得好,朕不追究你私底下进京。”
“什么事?”
“府上,有那些地方可以藏人的?”
“你想干什么?掀我老底?”
“朕并不是来找你的,朕是来找太子的,你那么会躲,一直知道王府内那个地方藏人隐蔽,难以被人发现。”
皇帝陛下身后两尊大神也点点头,“找不到他,我们只好把整个王府翻个底朝天了。”
顾凭:“我这是白出来了?”
顾凭只能把自己躲藏的地方找一遍,然后一摊手,“论对王府如何藏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里没有太子。”
送走皇帝陛下之后,过了明面的顾凭也不再东躲西藏了,留了下来。
“小表哥,你要去哪里?”
“给你看个宝贝。”
然后轩辕弘御就看到顾凭拉着云灼出来,在轩辕弘御石破惊天的目光中,一脸得意,“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轩辕弘御:“……”
很意外。
顾凭很自然的以顾灼的名字介绍云灼,“小御,没想到你还是个风流种,也怪不得小棱小杰都喜欢小灼这个弟弟,原来是一家人,大哥还跟我说小灼是他捡来的,他瞒我们瞒的好苦。”
“什么意思?”
“你儿子,出来认一下。”
云灼随之小心翼翼喊了一声爹爹。
轩辕弘御嘴巴翕动着,心痛万分,“殿下,我是你叔叔,你父皇说的没有错,你找到我的那一晚,你父皇的确找我喝酒了,他前脚刚走你就到了,所以才有了这些年的误会。”
“我不信,我讨厌死他了,他怎么可能是我生父。”
“我这一生唯有一子,是吾妻衣冉所出,他出生时便已经夭亡了。”
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爹爹。”
“殿下,我们的太子殿下本来应该是这世上最耀眼的骄阳,若不是因为我,殿下当年就该回到宫里,”轩辕弘御后退一步,“殿下若执意如此,臣昔年欺瞒,罪孽深重,唯有以死谢罪。”
“为什么?是他们逼你这样说的吗?”
“殿下心里该明白,事关江山社稷,殿下身份不容有一丝质疑,如今早已尘埃落定,殿下为何不愿接受。”
云灼如何不能明白,他没有不信百里若繁,只是父子情分早已经消耗殆尽,云灼失去记忆,但是心里的感觉骗不了人,“我讨厌他。”
“别闹了,殿下。”
“我要你当我爹爹,好不好,”十六岁的云灼任性随意,天边的飞鸟没有他自在逍遥。
轩辕弘御本能想拒绝,但对上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心软了下来,“饿了吗?”
云灼点点头。
“那跟我去吃东西吧。”
轩辕弘御支走下人,一路上静悄悄的,顾凭好不容易插上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灼儿是国师,也是太子。”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