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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臭的声音再次响起,吴趣感觉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这回玄平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对吴趣合十一礼,口中说道:“诸位施主一心向佛,贫僧在这里诚心谢过,还请移步后殿。”
随即领着众人穿过正殿佛像旁的一座小门,来到后殿,最后又道:“鄙师兄在禅房静候诸位。”
吴趣看了看这后殿,倒也没什么光鲜亮丽的布置,跟前殿倒是差不多的朴实,玄平又领着众人穿过一条窄窄的走廊,此处乃是寺中僧人居所,瞥眼之间就能瞧见数名年轻僧侣在房中,或默读佛经,或用毛笔写字,有一名小和尚,约莫不过十七八岁,他手持刻刀,正往一只晒得金黄的葫芦上刻着什么,神态庄重,木管专注,一心一意,目不转睛,便是众人从他窗前走过也不曾抬头。
朱倩好奇的往禅房中瞄了一眼,里头家具床铺桌椅皆是木质,没有电灯,年轻和尚桌上摆着一盏油灯,极有古意。
玄平领着众人来到观月寺深处的一间禅房前站定,回身向诸人微微躬身以示稍等,便敲响了房门。
“师兄,项施主带着几位客人前来拜访。”
只数息之后,禅房之中便传来“有请”二字。
玄平推开禅房,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原来这间禅房之中居然安设了日光灯,地面被木地板覆盖,左侧是一座书架,书架上整齐摆放着近百本泛黄经书。一个大大的“禅”字正对大门,禅字之下是一张蒲团,一名貌约五十来岁的中年僧人,但见其面容端正,方面大耳,目光温和,身着一袭宽大僧袍,未着袈裟,他盘坐在蒲团上,面前是一本摊开的经书和几张为来客准备的多余蒲团。
吴趣率先进门,中年僧人缓缓起身,面色温和,对众人合十行礼,笑道:“诸位远道而来,贫僧居所简陋,招待不周,还望不要嫌弃,师弟,麻烦你,给诸位沏一壶茶。”
玄平应诺一声,待众人一一进入,便转身离去。
玄慧手掌做了个“请”式,显然是请众人在蒲团上就坐。吴趣他们倒也不客气,一一在蒲团上盘腿坐下,玄慧这才跟着坐回蒲团上,先是唱了一句佛号,这才对项乐松道:“项施主,近来可好?”
项乐松忙不迭点头连称“很好很好”,对玄慧大师说道:“大师,就是这几位,有意请一尊小佛爷下山。”
“哦?”玄慧大师一一打量身前四人,目光射到朱倩脸上时,略作停留,脸上微露笑容,说道:“以面相来看,诸位皆不是凡人,可否告知贫僧,请小佛爷下山,所为何事?”
项乐松刚要开口解释,便迎来了玄慧温和的目光,作为娱乐圈老油条的他立马明白了,这绝不是期待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而是要听吴趣等人亲口解释来由。
吴趣十分客气的对玄慧和尚合十一礼,这才说道:“我等听闻寺庙之中的小佛爷颇为灵验,恰逢最近几日走背运,希望能请下一尊小佛爷保佑。”
项乐松面色微变,这跟他们在他公司里说的可不一样啊。他面上细微的变化,被玄慧和尚看在眼中,心里便有了揣测,笑道:“还请施主实言相告。”
吴趣眉毛微挑,脸上满是喜色,对玄慧和尚笑道:“传闻大师有他心通的本领,若是对在下所言生疑,大可亲自施展神通,在下所言是真是假,自然一目了然。”
玄慧听了这话,只是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贫僧那点儿微末道行,也就瞧瞧凡夫俗子心中欲念,施主人中龙凤,贫僧哪敢妄自观视施主心相?”
“哦?你怎么看出我是人中龙凤?”吴趣莫名其妙被舔了一口,感觉还是蛮爽的,便追问道,“莫非大师已经看出了我等来历?”
“非也非也。”玄慧和尚摆手摇头,“但凡来我寺请小佛爷之人,大都非富即贵,妄窥他人命脉,也未免太过投机取巧,非我佛门子弟当为。”
那可不,不是非富即贵的,有几个人交得起十万一张的入场券?吴趣心道。
这时,一旁的丁大壮忽然开口道:“敢问大师,为何贵寺之中的小佛爷如此灵验?可否解答我心中疑惑?”
玄慧和尚连忙摆手道:“此乃我佛门之中的不传之秘,不方便与外人说的。施主只需要谨记四字,心诚,则灵。”
朱倩这会儿憋不住了,她算是黄忆雪的忠实粉丝,一听说眼前道貌岸然的大和尚想让黄忆雪入寺小住,“吃几天素”,她心中就满不是滋味儿,开口问道:“大师,为何突然急招黄忆雪上山呢?”
玄慧和尚被问到这个问题,知道定是项乐松透露,埋怨的看了他一眼,稍作沉吟,方才解释道:“贫僧得她身边的小佛爷托梦告知,她近几日必有血光之灾,于心不忍,便希望为她化此劫难,若是引得女施主有什么误会的地方,还望海涵。”
“是么?”吴趣倒是不以为意,笑道,“大师可否推算一番,在下未来是否有什么血光之灾?”
玄慧和尚微微一笑,凝目直视吴趣双眉之间,过了良久,才说道:“有。”
吴趣故作质疑之色,问道:“大师可否详解?”
玄慧和尚似是在心中默算了一番,这才说道:“施主近日,恐怕却有血光之灾,至于会不会危其性命,贫僧道行微末,暂且看不出来。若依贫僧所料,还是早些远遁避祸为妙。”
吴趣故作为难,说道:“既然如此……那……可否容在下在大师寺中小住几日,戒荤茹素,以避来日灾殃?”
“这……”玄慧和尚一开始显然是拒绝的,迟疑之中,目光在朱倩身上略作停留,转而又看向吴趣,问道,“那几位是一同留宿,还是仅施主一人留在寒寺之中吃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