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白凤公子,随后崔向,再后华风云,也不对,其实早在南海龙宫之中,最先得见的却是倾化施展,只是当时不知是何等法术而已。白凤公子应是作法催动,倾化也是以神力催动,而崔向和华风云却是以药物施加于人,如此看来,这离魂术作法也好用药也罢,当真也是运用便利。
既然离魂术是无明岛的独创法术,由此推算,玄洲也好,北海龙宫也罢,所会离魂术也定是传自无明岛,如此看来,无明岛上抗天庭,下联玄洲、北海二地,究竟意欲何为?
“华风云,我且问你,你先前所施离魂术学自何处?”
不出张翼轸所料,华风云答道:“倾化所传!”
“可知倾化从何得来此法?”
“不得而知!此等绝密之事,倾化向来都不会让我了解一
“那离魂术如何施展?”张翼轸仍不甘心,继续追问。
“倒也简单,不过是一粒药丸,以神力注入其中,乘对方心神懈怠之时暗中发动即可。一旦及身,便可将其控制,妙用无比。不过此药丸极其珍稀,便连倾化也没有几粒,是以他百般叮嘱我务必一击而中,不可浪费一粒!”华风云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如数说出。
张翼轸暗暗点头,又将所经之事前后对应一番,心中更加断定北海所图不小,到了东海面见倾东,定将此事详细说出。以倾东超绝智慧,说不定会有所结论。
只是一直令他心生不安的是,北海先前绑来灵空有何用意,且又将他敬为座上宾,又是何盘算?
戴婵儿见张翼轸想得入神。打趣说道:“翼轸,眼见便要与倾颖相见。不必这般想她至深罢?虽说我不敢心生妒意,不过你也多少假装一番。也好让我心中觉得受用一些。”
张翼轸晒然一笑,正要开口解释,却听画儿说道:“婵儿姐姐你说错了,主人师兄并非是在想念倾颖姐姐,他是在思念画
戴婵儿咯咯一笑。说道:“画儿真会说笑,你如今在他身边不离左右。他又如何会想念你来……所谓想念,是指二人相距遥远,不得相见却一心想要相伴左右,才会牵挂对方!”
画儿却是小脸一沉,平白增添无限伤感,目光越过东海烟波,直直望向东海与南海相交之处,却是答道:“婵儿姐姐你可知道,在东海与南海相交之处,有一处古怪之地。名叫咫尺天涯。相近咫尺。却二人之心远距天涯之远。画儿只觉现今尽管与主人师兄不离左右,却心中总有莫名悲凉之感。仿佛一步步走去,便与主人师兄渐行渐远,直到终有一日,二人相见不相识,形同路人……”
画儿一时哽咽,满眼泪水,痴痴望向张翼轸,流露出说不尽的无奈之意,说道:“主人师兄,你一定要答应画儿,不管以后天上地下,不管以后画儿是何等模样,你一定不会忘记画儿,不会记恨画儿,好么?”
张翼轸正心思深沉,思忖无数事件地相连之处,以为画儿又是孩童心性发作,也未多想,哑然失笑,安慰说道:“画儿切莫胡思乱想,主人师兄是画儿的亲人,定会照顾照看画儿,永不分离!”
画儿听了连连点头,一脸灿然笑意,却仍是止不住泪雨纷飞,直让戴婵儿无比心疼,忙将画儿拉到一边,好生劝慰一番。
又前行了数个时辰,终于来到东海龙宫所在之处,张翼轸忽然想起方才一路之上只顾思索事情,却忘记撒去元水罩,怪不得临近东海龙宫,也未见到一个水族现身相迎,当即摇头一笑,立时心意一收,元水罩随即化为乌有。
几人身形现身海上,张翼轸正要犹豫是否直接入水前向龙宫,还是等来人通报一声显得礼数周到,还未拿定主意,忽然波涛翻滚间,无数虾兵蟹将涌出海面,个个手持兵器,威风凛凛,将众人团团围在中间。
为首一人是名化蛇,张翼轸却不认识此人,正要向前说话,却见此人手中兵器一挺,直指张翼轸,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东海龙宫神人之地,岂容乱闯!”
张翼轸按下性子,淡然一笑,说道:“不知这位将军尊姓大名,在下张翼轸,前来东海龙宫面见东海龙王,有要事相商。”
此人一愣,显然也是听过张翼轸大名,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却又随即一冷,冷冰冰说道:“在下华连苍,久闻张道长大名,本应恭请张道长前往龙宫,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