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掰!我哪有什么好梦,是说你自己才对吧。”</p>
“切,还不承认!昨儿个半夜里头,也不知是谁,‘公子、公子’地乱叫。不是你,难不成是猫儿狗儿成了精?”</p>
“啊,死妮子,让你取笑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p>
两个女孩儿嬉笑着闹成一团。萧然听得暗暗好笑,感情是两个怀春的丫头,在这里说私房话儿呢。却不知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又一想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偷听这个可实在是有</p>
儿了。正要悄悄溜走,只听一个女孩儿又道:“唉!咱们这整天地除了看这花园子,就是抚琴,腻也腻死了呢!你说公子他也真够狠心的,把咱姐妹扔下不管不问地。总不会一辈子都要这么着吧?”</p>
恩?难不成这姐俩被人一拖二?***,还敢始乱终弃,这个王八蛋公子也忒不是东西了!萧然忍不住心里好一阵鄙视。另外那个女孩说道:“这样子不也挺好的么?难得落个清静自在,总比原先伺候老爷那时候好吧?从前那样儿的屈辱,简直拿咱姐妹不当人,你还没受够么?”</p>
啊?还有个老爷?我靠!简直是畜生!禽兽!先前那女孩道:“怎么没受够?有时侯梦见。都会被吓醒呢!”说着幽幽叹了口气,道:“也是,还有什么不知足呢!现在有衣穿,有饭吃,又没有人欺负,这样过一辈子也算福气啦!”</p>
“是啊,谁叫咱们孤孤单单的无依无靠,能有个落脚的地儿就算造化了。唉。说白了,都怪咱们命不好。谁让咱俩都是打小就没爹没娘呢?”</p>
“你没爹,我有!”一个女孩愤愤地道,“我就是七岁那年,被我爹亲手给卖到八大胡同去的!老贼,我这辈子也忘不了他!”</p>
“切!这样的还算是当爹的么?跟没有有什么区别?”</p>
……</p>
萧然这才开始渐渐的惊讶了。八大胡同,那是京城的红灯区,是有名的烟花柳巷!原来这两个女孩儿,竟是青楼出身,竟有这样的悲惨身世!府里地下人这回是宝禄跟林清儿一起招来的。宅子又大,最近又忙,跟大部分下人还都没见过面。也不知这两个女孩儿,宝禄他俩是怎么招来的?</p>
只听一个女孩儿又道:“姐姐,你说公子他……真的就瞧不上咱们两个么?按说咱姐妹,相貌也算不错了。而且又没……又没有……。你说,他真的就不动心思么?”</p>
“唉,谁知道呢!别的男人瞧见咱俩,都恨不得把眼珠子掉出来。只是公子,好像瞧都不愿意瞧一眼呢!不过妹妹,你不觉得越是这样的男人,就越可敬么?”</p>
“可敬什么,我看他明明儿的就是个瞎子。大白痴!”</p>
恩?难道这两个丫头,居然还是倾国倾城的颜色?萧然立刻变得有些兴奋,擦了把口水,伸长了脖子左瞧右瞧。可惜她们就是不肯转一转脸儿,不免急的抓耳挠腮。另一个女孩儿笑道:“说他是瞎子、白痴,那你怎么还惦记地什么似的,好不知羞!”笑了一会,又叹了口气,道:“人家的眼光高着呢!你没瞧见几位夫人,个顶个儿的标致,哪里还能稀罕咱们这样卑贱的人呢!我看咱俩,也就是那丫头的命!”</p>
“谁说地?我就不觉得!要说我是丫头命,那也罢了,姐姐你却不应该呢!姐姐人又漂亮,又聪明,并且抚的一手好琴。原在倚翠楼的时候,多少达官贵人都为你迷的神魂颠倒呢。要我看,你也不比夫人们差!”</p>
“你这小蹄子,没的乱说。什么神魂颠倒,这也是夸人的话么?”</p>
两个女孩儿又嬉笑了起来。年纪小些的笑道:“那我这样夸你:姐姐这里好软,好滑哦!叫我摸一下,好不好?”</p>
一听这话,萧然的荷尔蒙从脚后跟开始升起,一路飚过头顶,一股鼻血险些喷了出来。心说也不知哪家地白痴公子,放着这么一对小白花,居然瞧不上眼,简直是暴殄天物!说他瞎子、白痴,简直都是赞美他了!一边想着,一边就忍不住想上前去看个究竟。恰在这时,只听得身后一声暴喝:“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到这里来偷花!”</p>
萧然给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回头看时,却是个半老不老的老头,戴着顶斗笠,披条布衫子,一手提着个水桶,另一只手却操着个锄头,看模样应该是个花匠。这时水桶也扔了,把锄头扬地老高,奔萧然就冲了过来。萧然连忙道:“你是这儿的花匠?我是这宅子的主人……”</p>
“主人个屁!主人有你这打扮的?睁着眼睛编瞎话!***,打折你狗腿!”</p>
原来萧然刚才跟戴桐他们研究发明,随随便便的套了件布衫子,完全就是家仆的装扮。看得出这老头责任心不是一般的强,轮起锄头,劈头就砸。萧然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个步枪、刺刀什么的拼一拼,吓的脸儿都白了,大叫救命,撒腿就跑。一跤正绊在花丛上,扑通跌了个四脚朝天。老头更是信心倍增,老大锄头打来,危急关头,只听得一声娇呼:“公子!……你,你怎么在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