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女人是不会讲理的,一旦咬定你是没有办法的。</p>
只是,这丫头干嘛总把火朝自己身上烧呢,难道是有仇?却见绛玉犹豫了下,接着说道:“虽然这样,那血灵子倒是从不真面示人,出入皆有面纱,还曾说,能看见她面目的男人要么去死,要么当她的相公,唉,也不知道她究竟生的如何。”</p>
又是这一套,千百年来,中国女人自抬身价始终就那么几条啊。段业都快审美疲劳了。突然想起这绛玉也是一直戴着面纱呢,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给吕光看过,但是肯定是没给自己看过的。如今女子戴面纱者,中原因民风开放,甚是少见,倒是西域不少啊。眼珠一转,笑道:“段业此行虽为公干,却也不妨公私两便,既然绛玉姑娘如此盛赞血灵子,血灵子戴面纱以沽名声,绛玉姑娘却是为何?难道也是非嫁不摘?”</p>
没想到绛玉却是没有自己预料的那样生气,而是高傲的说道:“这是自然,天下男儿,多半皆庸碌之辈,岂有资格见我之真容?我只恨身为女儿家,否则入则运筹谋划,出则拼杀疆场,又有几个男人可堪相抗?”</p>
“你?”段业说罢,仰起下巴。虽然没有再讲,意思太明显不过了。</p>
“段业!”绛玉举起了小拳头,“你乃天朝使者,此次见我王待有要事,绛玉方一再容忍,然你若再不识抬举,莫怪绛玉不尽待客之道!”</p>
一口气说完这些,绛玉大口大口的喘气,浑然不知道为何见了这个男人就屡次失态。这个可恶的男人,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绛玉暗暗下了决心。</p>
段业却最喜欢看女子生气,笑吟吟说道:“你既自看如此之高,我且问你,你观天下大势,何如?”</p>
“大秦一统,当无悬念,然此次南征,准备不足,恐难一战功成。”见段业考校自己,绛玉就稍安脾气,想了想才谨慎答道。</p>
段业展颜一笑,“既如此,不必再说。”只是段业虽然故作镇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那脸上极其微小的一分不屑,却是谁都看出来了,绛玉不由恼了,喝道:“你这是何意?我若说的不对,你大可讲出来大家辩论一二,若是说的对又为何这么一副死人脸?你是不是个男人?”</p>
见小姑娘连珠炮数落自己,一般气鼓鼓的样子,段业只觉得心情舒畅,却故意和她吵嘴,时不时两句话撩拨的绛玉大是不满,偶尔几句俏皮话却又让段业转嗔为喜,旋即收住笑容板着脸,来表示自己还在生气。</p>
其实,段业心里还是很佩服绛玉的,此女没有身在前线,很多消息了解的也不准确,可是在全天下几乎所有人都断定此战后华夏基本一统的情况下,绛玉还敢说苻坚不能一战功成,这确实需要勇气和眼光。</p>
当然了,能知道一战不仅不能功成,还会山崩地裂的,恐怕只有段业自己吧。</p>
一边和小姑娘斗嘴,一边朝龟兹走,不知不觉的,眼前的城门楼,越来越近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