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心有所感,骇然看向枪机处,却发现自己的食指连同扳机悄然不见,夏子云的化掌为枪如同一支缩小了的大枪,在顷刻之间刺出,将张老三的食指与其后的扳机刺断,竟然让张老三半点不知!
如此之猛的枪势足见夏子云如今大枪之术的精深!
如果不是夏子云为避免麻烦,不愿杀人,恐怕就在这一枪之下,张老三的身体多出十七八个孔都不成问题。
愣了半晌之后,张老三方才觉得一阵剧痛传来,枪掉落地面,而他只能抱断指瘫坐在地面,全身浑然发抖抽筋。
很显然,在夏子云这一枪刺出之后,恶于其的行径,略施惩罚,点了张老三的数穴,将断筋错骨之术施于其身,势要让其痛个数天方才罢休。
众人均被这一幕吓得大气不出,想不到这年轻小伙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竟然下得狠手,光看张老三在地上翻滚摩擦,竭斯底里的哀嚎就知道他的痛苦了,那可是深入骨髓,透彻脑海。
张老三连连以头击地,以求解脱,但顶门撞得血流不止也不得昏晕。
“老板,报警吧。”看着老板娘颤颤惊惊的拨打了电话,夏子云随即带着张小露悄然而去,他可不想耽误了回家的旅程,只不过随口丢下一句话,谁出此门,后果自负!
等到治安人员们接警赶到时,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一把手枪掉落地面,一人在地上翻滚嘶嚎,再有老板,老板娘,绿毛惊恐不已的望着外面,没一个混混敢乘机逃走,夏子云给他们的心理压力太大了。
好一条大鱼!带队的刑警队长一眼就认出了那地上翻滚的张老三。
且不说治安人员询问老板两口子,审讯绿毛等人,通报广东治安局张老三落网以及查找夏子云这个神秘人的下落。
开往白月的长途客车在城区内转了几圈,接上几个零散旅客,看着实在没人了,司机叹息一声,朝着城外开去。
从这一刻开始,夏子云的心里就充满了激动兴奋,就连窗外不时飞过的农田也成为了他注目之处。
谁不说咱家乡好啊,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故乡清啊。
就连将车内挤得满满当当还嫌不足的司机在夏子云眼里都变得亲切起来,无非同为白月人罢了。
略微观看了会窗外的风景后,夏子云闭目养神起来,而张小露则是完全不觉旅途的疲劳,好奇的打量着窗外的山山水水,这里的风景让从小在北方长大的张小露颇感惊奇,不时小声惊叫,似乎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听到丫头的叫声,夏子云不由得苦笑的摇摇头,自己这个当师父的感觉就好像当妈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外公将她管得太严,没怎么出过门,以至于现在好奇心大爆发,可以想象,如果不是自己这个师父威严尚在,恐怕小丫头早就抓住他问这问哪了。
随着长途客车的不断前行,车上的旅客变得少了起来,这年头客车可不比后世那般的多,一条线路上也就那么点客车,以至于这一路上的旅客都会买同一辆客车票。
很显然司机对于不坐满全程的旅客不满,这样的话,他赚的钱就会少上一些。
如此一来,欲求不满的司机就会沿途招客,只要愿意坐车的,比在车站买票少一些钱,也让司机招了不少的乘客上来。
天色缓缓阴暗了下来,一种明丽的蓝色正在淡去,公路两旁的群山在夕阳照射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偶尔一棵苍劲古树直指苍穹,似乎在述说着什么,好一副夏暮美景,让人缠绵不愿离去。
吱!路旁一群人在招手,司机双眼一瞟,心中大喜,看来又一笔外快到手了,急忙将车停下。
一群八个人,都是年轻壮小伙,除了一个双眼中不时闪过精明,有点矮小似猴的,其余人看上去都是忠厚老实模样,看见大姑娘对自己笑都会脸红的那种,就连司机故意将票价说高了两成,他们也诺诺唯唯的掏出钱,毫不争辩。
车上乘客都为这些小伙不值,心里对那司机颇有不满。
但闭目养神的夏子云却喟叹一声,睁开双目如若电芒扫视了一圈,却又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