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二牛的家已经停工了。这座楼房已经有了雏型,但仍未封顶,现在全面停工了。
这就是曾二牛将从端神空间兑换回来的黄金建造的房子。这座房子很宽大,但未经过设计,就如普通农户一般,可见曾二牛虽然富了,却并非太过高调。
不过,范健在途中与村民的交谈,得知了曾二牛的过去。
曾二牛的人缘极好,与村民相处容恰。虽然穷,但村民互相帮助,日子倒也过得去。
曾二牛两个月前发了财,掘到了金矿,与村民一样融了金拿到城里卖了,挣了不少钱。他没有忘本,逐家逐户派礼物,有各种电器,家具,有黄牛,几乎每家每户都得到了礼物。
正当村民乐呵呵之际,4天前,曾二牛被歹徒杀害,暴尸荒野。如此噩耗,让全村人陷入了悲伤。本来警察已经前来取证调查,不过恰好风景区隔天发生了命案,所有警察都被调派过去调查,使得曾二牛的凶案不了了之。
村民朴素,将曾二牛土葬了,所有人将悲伤抑制在内心,过着平常的日子。
范健来到了曾二牛的家,家里挂上了白灯笼,一片悲伤沉寂的气氛。
迎接范健的,是曾二牛的大哥。因为曾二牛的父母伤心过度,病倒了,现在送到城里的医院治病。曾二牛的大哥只不过回来收拾一下,很快也要到城里照顾双亲。
曾二牛的大哥,名叫曾大牛。名字充满了农民的气息,但给予范健的感觉却非常亲切。凭直觉,曾大牛的人品与曾二牛是一样的纯朴。
曾二牛的家,如今装上了各种电器。电视机、电冰箱等等,全部都是崭新的。曾二牛进入轮回之前,家里一穷二白,连部电视也没有,如今家里装上了各种家具,他却已经死了,这是命运的安排吗?
“大哥,二牛哥被害之前,有什么异常之处吗?”范健马上问,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可以将凶手乘之于法,以慰曾二牛在天之灵。
范健的话,勾起了曾大牛的悲痛回忆,几番抑制,才平伏了心情,答道:“那天我并不在家,不过听妈说,当时有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过来找他。这对男女并不是曾家寨的村民,妈说她从来未见过他们。”
范健的心“卟”地急跳了一下,曾二牛的死,莫非是因为被贪财的人发现了他拥有大量黄金,所以才谋财害命?他马上问:“那对男女衣着相貌怎样呢?有什么特征?”
曾大牛摇了摇头,说:“妈并没有留意,不过这对男女衣着新颖光鲜,就像城市的青少年一样。男的声音粗沙,理了短发,身体健壮,女的染了金发,长发披肩,穿着超短衣裙,衣裙上有不少暴露的刺孔。”
“二牛哥认识他们吗?”范健默默地记下曾大牛的形容,虽然很抽象,但他不会放过一丝线索。
“不认识。不过我那弟弟傻傻直直的,没有防人之心,同妈交待了一声,就跟了出去,想不到当天就……就……”曾大哥说着说着,泪如雨下,哽咽道:“他两个月前拿了不少黄金回来,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惹了麻烦。我常说,穷也要穷得有志气,想不到他……”
“不,大哥,你别伤心。二牛哥的黄金,全部都是通过合法的手段挣回来的,他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只恨那对狗男女……”范健怒得睁眉凸眼,但随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伏着心情,说:“大哥,二牛哥被害的地方在哪?还有,我想到二牛哥的坟前拜祭,他葬在哪里了?”
曾大牛擦干了眼泪,说:“弟弟被害的地方是后山,我带你去吧。后山再往前走,弟弟就葬在那里。”
“谢谢,请带路。”范健不想再打扰曾大牛,亲人的离去,那种伤痛是无法承受的。他就算还未曾找到双亲,不过同伴之死的感觉,他已经不止一次感受得到。
同伴已经如此,何况是至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