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人事部签了离职协议书,又到财务部领了少得可怜的工资。下到一楼,我抬头看到站在收银台的白小柔,两人对视一眼,她快速侧过脸,不愿多看我一眼。
其实这样的结局倒也再好不过,只是她为了报复我,选择和王一也在一起,最后只会伤害到自己。说实话,心里始终有点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负罪感,可是伯仁恨我入骨,我又能如何。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摇了摇头,我走出会所。
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我来到位于东区的一家名为乐好的桌球室。走到前台,我敲了敲桌子,问道:“长青哥在么?”
抬头瞄了我一眼,青年面无表情地说道:“什么长青哥,不认识,要打就打,会员十五,非会员十八。”
“不不不,我是来长青哥,叶长青。”我再次说道。
皱着眉头,青年挥手连说几声没有此人,还催促我要是不消费赶紧离开。可看他的表情,我肯定他必然认识叶长青。
看来想见到叶长青,如之前所料一般,没有那么容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只好点了一张桌,预交了三个小时的钟费。
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我看着其他人打得不亦乐乎。有几名桌球室的陪打手过来,也都被我赶走。这些陪打手都是桌球室请回来的兼职人员,陪一个人来的顾客打球,好增加钟费,可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哪里有心情和他们较量。
一小时后,有两批人从桌球室的右侧角落钻了出来,开了一张桌子。其中两个青年时不时用手擦了擦鼻子,而且均是面黄肌瘦,两眼无神,和大多数的瘾君子看起来没什么两样。走过去,其中一人正靠着桌子,我递过一根烟。
“兄弟,你有没有货?”我笑问道。
愣了一下,青年冷脸说道:“什么货,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神经病。”凑过身子,我低声说道:“我也急需那玩意,现在浑身难受。你知不知道长青哥在哪,能不能带我去见他。”
“长青哥?老子还是常青树呢。你t谁呀,老子不认识你,别过来装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滚一边去。”青年推开我不悦说道,其他青年也拿着球棍围了过来。
招了招手,我笑道:“大家不用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们玩。”走回沙发,我继续坐着,之后又找到几名类似道友的青年,可是均没有得到陆长青的消息。
三小时过后,我毫无收获。前台的青年走过来,指着桌子问道:“你究竟玩不玩,不玩立刻给我滚蛋,别再骚扰我们的客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正要掏出钱续费,我灵机一动,耸着肩膀说道:“我还么开始打,这张桌子不能收费吧,要收也应该从我玩的那刻算起。”
捏着拳头,青年冷声问道:“你是不是想惹事?老子告诉你,想来这里闹,怕是找错地方了。不想被打断手脚,立刻乖乖滚出去。”
拉了拉衣服,我笑道:“如果我真要惹事,那又怎么样。你可以给我点什么颜色看看呢。”
“c,老子干死你。”青年一拳揍了过来。抓住他的手腕往下一拉,青年直接摔在了沙发,我踩着他的背,笑道:“你不会是桌球室看场的吧,身手那么弱,怎么行。”
“的,来人呀,有人要捣乱。”青年扯着嗓子喊道。
不过几秒时间,角落里冲出一大群人,大多数都是刺着纹身五大三粗的壮汉,足足有八个人。站在最前的光头捏着拳头咯蹦响,笑道:“小弟弟,你是不是皮痒了,如果是,老子来给你松松筋骨。”
伸手摇了摇,我松开踩着的脚,故作无辜地说道:“大哥,你可是不讲道理,我来打球,你们却想打我。要是传了出去,以后谁还敢来这里玩。”
“郑小志,这是怎么回事。”光头疑惑问道。爬起来,郑小志指着我,说出我来桌球室后的种种奇怪举动,之前被我询问过的两个青年也过来作证。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老子告诉你,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长青哥,你找错地方了,老子念在你无知,赶紧给我滚。”光头怒吼道。
“要不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我环顾一圈,笑道:“打一盘,赢了,你告诉我长青哥在哪,输了我给你一万,立刻滚蛋。”
“一万?”光头停住了挥来的拳头,神情古怪地问道:“你没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