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一系的黑历史欸,这事儿无论是对于起源天神们还是对于传承者们来说,绝对都不是什么好的记忆,看他们现在说起这事儿的表情也都能知道——话说,这一堆黑历史都集中在新生纪元刚开始的时候啊,基本像是一个连续剧一样一次性给发生完了。
姝寒接着刚刚的话继续叹息:“此事过后,让尊神们感觉到新生纪元有‘不妥’之处,以往在混沌纪元里寻找传承者的方法可能不再适用于此时的新生纪元,所以,寻找传承者的事儿停滞了一段时间——十五纪元之时,一代里仅有这里的我们几个,再加上小艾。洛缨是二十纪元之时才加入的,其他人也是在这个时间点附近,中间间隔了整整五个纪元,约等于,起源一系的力量在此五个纪元里,完全停止了变化,至少是人数上的变化。”
燧风也赶紧给辉君他们补充:“然后,等到我们加入的时候已经到二十八、二十九纪元了,这中间还有近九个纪元的差距呢。”
“看样子新生纪元闹出来的冲击确实挺大。”辉微微蹙眉,苦恼挠着头,“就像是没准备好迎接新生事物的诞生就让此事匆匆发生了,然后……后面才急急忙忙想着挽救什么的。”
“混沌纪元的结束,匆匆进入到新生纪元,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仓促的事情,会有这种结果也不是完全想不到。”姝寒坐在椅子前喝了一口茶,心绪略带点复杂,“这事儿过后,尊神们集体写检讨书来着……嗯,全写给毁灭尊神看的,一个个都把检讨写得跟块砖那么厚,差不多集体都从‘真·开天辟地’的时候开始写,差点把毁灭尊神给看暴走了。”
大伙儿:“……”综上所述,起源一系自己人内部也是玩得很欢乐,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那属于是天赋技能——起源天神们对应毁灭尊神,传承者们对应某神经病代行者……啊,完全一致,差不多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优良传统。
“对了,你们怎么谈起这个话题来了?”姝寒放下茶杯才想起这个问题,好奇看向大伙儿。
辉也是一怔:“对啊,为什么谈论起这个话题来了?”他扭过头看向秦哥,“好像是秦哥你忽然提到了什么……对,说枫怎么怎么了,还和最初的二代那个人联系到了一块。”
“哦,是这样说过来的吗,那我明白了。”姝寒哦了一声明白过来,抿了一口茶长舒一口气,这才对辉他们解释,“最初的二代,那是个死混蛋,风流成性,借着传承者的名义,每天不是在泡妞就是在滚床单,被他祸祸的女孩子不知有几十万,闹到后期甚至还有人排着队领着孩子找上门来。”
辉茶杯都掉了:“……几……几十万。”
大伙儿都保持着完全僵硬的状态,足足半分钟说不出半个音节。
“几个纪元的时间,够他做很多事儿了,我们发现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好久,事后才发现了这些问题:对,就是无数姑娘带着孩子排队上门找爹的时候才捅出来的,那时候的尊神们,那脸色啊……”姝寒长叹一声,满脸都是无语,“黑历史,最大的黑历史——对了,那家伙调戏过我和小罪她们的,不过当场被教育了一顿,过后就不敢造次了。”
大伙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恶劣的事儿,不过更恶劣的还在后头呢。”姝寒翻了个白眼,左手托着下巴支着桌子,“十三四纪元的时候,混沌虚空开始活跃——他拒战,当了逃兵。后续被质问的时候,随‘不明影响’变化后的本性差不多完全暴露出来了,说什么,我加入传承者就是为了……唔什么来着……哦,高人一等,俯瞰天下人,全世界的人都该在我的掌控之下,我爱咋咋地……什么的——反正就是那些倒霉催的无聊理由。”
“要问对错,对于他自己而言,他这一个个体生命而言,也许我们开口不算合适,这些自有受害者去判断——加入起源一系之后还胡作非为,还以传承者的名义搞这些事儿,最后还当逃兵,那只能说是自寻死路了,神经病。秩序最后的壁垒……哪容得他这样反复横跳瞎折腾。”
姝寒说完叹了一声,扭过头看向小秦:“所以,你是看到云弟弟跟女孩们纠缠着,误以为他也是仗着传承者身份乱来的家伙,所以给他算到那一块去了?——瞎操心,云弟弟是我‘选中’……呃不,是毁灭尊神她老人家选中的人,哪有这种情况让我们操心。”
“不完全是吧,我就是看看具体情况——而且确实有点先入为主了,我的错,我的错。”秦哥干笑着连连摇头。
辉呆滞:“……几十万对几个,一个满世界闹祸事的,一个天天喊着莽穿虚空的神经病,这怎么都算不到一块去吧?”
秦哥双手交叠沉默片刻:“主要是传承者一系……人均单身,真·人均单身。忽然冒出一个严重拖高平均值的就……就那个。”
辉等人呆滞:起源一系常年专注于秩序与混沌的战争不搞对象,以至于……忽然冒了个规格外中的规格外,所以就……好吧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这情况不大一样,他们在彻底加入起源一系之前就已经搅和到一块去了,属实是拖着家里人加入了起源一系……顺序,很重要!
“这事儿吧,起源天神们都知道的,他们都没说什么——对就那片空间里,我们一部分人进去过一次,也都谈过这些事儿——你要是还有所担心,我就给你验证一下就行了,放心,就一句话的功夫。”辉干咳一声,气沉丹田开始憋气,“看好了秦哥,我只示范一次!让你亲身体验源初造物的疯癫之处!”
秦哥赶紧苦笑摆手:“不不,我真没担心到这种程度,就是因为有个先例,先入为主多疑了一下,现在确认好没发生我担心的事儿就没事了,你别折腾……你要做什么?”
大伙儿看了看辉,又看了看被司雨搀扶着走出来的某神经病观察者,忽然心底冒出了不祥的预感:怕是要……出大事。
辉当即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枫!混沌概念体来袭!”
“以他娘起源与源初的名义!外来者!都该……”那边捂着脑子晕乎乎慢慢走的云诺星当场精神了一百亿倍,骂骂咧咧爆气抄着墟冥剑和起源之杖冲……
辉赶紧道:“我开玩笑的。”
刚要拖着虚空前线与众神界力量的某人当即打断了“冲钅”与所有能量爆发,脚下一歪,往前扑倒摔了个狗吃屎,墟冥剑和起源之杖都摔出去了,看得大伙儿满头大汗……
“……这事儿能用来开玩笑的吗?”姝寒愣愣地应了一声,正要走过去把云弟弟给捡起来,却是忽然被一头大汗的小时拖着往一旁走,还催促道:“文姐姐,走!快!快避开!”
“啊?”一代们被弟弟妹妹们从椅子上扛着走跟避难一样,都一头雾水。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儿,让他们知道了为什么忽然要紧急避难……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云诺星当即对脸上摆着“等死”表情的辉发起了“源初冲锋”,满蓄力状态一拳头轰出把后者打成了一颗流星冲向了天空,骂骂咧咧:“你他娘的这是可以用来开玩笑的吗?!吔我‘源初崩坏·万象引’啦哈批!”
斑斓烟花在高空上盛绽的身姿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那无比璀璨而绚烂的焰火,让无知的吃瓜群众们看了都无比惊叹,纷纷猜测今天是不是又要过节,唯有知情者忍不住感叹一声:“枫大人又在揍辉大人了。”、“多半也是辉大人皮痒找抽……我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不碍事不碍事,都差不多,差不多,我们继续看烟花……莫要讨论。”
虚空前线的秩序战士们都对此习以为常。
一代们望着天空上绚烂绽放的烟花,皆是满头大汗:辉弟弟……有点皮,特别……特别皮……难怪抗揍,都是被云弟弟给打出来的——话说这“以身作则”的实验是不是有点……有点费自己。
话说云弟弟的反应也真快啊……再来两秒钟他估计就要进入灵魂爆发状态了,刚刚众神界的能量都已经准备爆发了,都已经跟着哆嗦了。
看到云弟弟把某人点了放烟花后有点气短与晕乎,姝寒赶紧过去扶着他,把他往椅子上带:“你也不看清楚再打呀,小笨蛋。”
云诺星捂着额头使劲摇晃,忍不住嘀咕:“……我怎么知道他今天发神经拿这话开玩笑……本来上一仗刚结束没多久还晕乎着,而且今天还神经衰弱有点反应迟钝,万了个一真的是混沌概念体杀上门来了,晚几秒钟我连一部分力量形态都开启不了了,后面就……唔总之就那个意思——所以他发什么神经,忽然闹这种玩笑。”
“呃,是我的缘故。”秦哥挠着头苦笑,在云弟弟莫名看过来的时候赶紧道,“抱歉啊,因为一部分事儿怀疑了你一会。”
“……怀疑……有关什么方面的?”云诺星淡然又愣神,下意识反问。
“就是一些陈年旧账而已,因为你看上去情况好像相似,实际上相差十万八千里,不小心误伤了。”姝寒揉了揉他的脑袋,“没事没事,就是刚认识,了解不深闹出来的乌龙,现在已经解决好了。你要觉得不撒气,我帮你揍这家伙一顿,吊起来揍都行,反正打不坏。”
“哦……那,解决好了就没啥事儿了——所以到底是因啥而误会了,我很好奇。”云诺星直勾勾盯着她,又偏头望了望还在挠头干笑的秦哥。
姝寒扭头对小秦翻了个白眼,干咳一声慢慢说道:“其实就是……”
云诺星听完前因后果之后,很果断呆滞了,双眸失去高光,偏头仰望着蓝天白云,失去了色彩,好像都快融进空气里了,随后又在自言自语叨叨叨着那些自我怀疑的话语,听得大伙儿大汗淋漓:这家伙看来自己都很在乎这事儿,就是……因为性子的问题所以都是放置处理的,但是如果一旦被提起来就……就这样了。
看到云弟弟那完全失色的模样,姝寒忍不住往小秦脑袋上揍了一拳头,小声训道:“看看你闹的,刚来没半天就给云弟弟用了两次精神重击。”
“……我错了,我的错,我真错了……”秦哥双手抱头苦笑:果然,和辉说的一样,情况复杂,特别复杂,他就不该提这事儿。
姝寒伸手捏了捏云弟弟的脸:“好了,别管他说的话了,我们来说点事儿——正事。”
云诺星当即恢复了颜色,双手交叠,语气凝重:“说吧,怎么解决混沌概念体?怎么艺术地给混沌虚空来一发大烟花。”
大伙儿:“……”这家伙好像已经到了快疯癫的地步了,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受到了轮番刺激,变得不大正常。
姝寒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确实是有关混沌概念体的事,具体点说,有关混沌力量;但是只靠一个个打过去是行不通的——摸索了你的本质之后,我有了点新的想法……嗯,而且是需要聚集我们传承者所有力量的想法。”
云诺星瞬间变得严肃:“说吧,你想怎么整?”
“小·虚空动荡的造物……”姝寒看着他,轻声道,“此物已经到了它的构造极限,再调整也于事无补,所以我说的不是它,只不过,给了我灵感的是它而已——十八个纪元前发生过一次虚空动荡,是由毁灭尊神引起的,而且以此时的虚空环境来说,后续还是会继续引发对吧?你们之前好像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