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名身着华丽、吊儿郎当的青年,嘴角上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大堂,然后停在了凌香的身旁,斜眉冷眼的看着端坐在大堂之上的邹平县令,全然不将朝廷正七品的县令放在眼中。
何县令看着青年,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问道:“来者何人,见本官为何不跪?”
何县令的话音一落,大堂上立时响起衙役的堂威声。
然而,这一切在青年眼中都是浮云,依然大喇喇的看着何县令,满脸不屑的笑道:“你个区区七品小官也敢让本国舅下跪?不怕实话告诉你,就是五军都督府的都督又如何?看到本国舅还不是得绕着走?”
“你……”何县令当即怒不可遏,便要下令衙役上刑,可却被一旁的师爷给拉住了。
只听师爷在何县令耳边轻声道:“大人,不可冲动啊!”
“为何?”何县令看着师爷的目光满是不善,可还是没有驳斥。
何县令刚到,对邹平的事儿还不怎么了解,只知道邹平孙家了不得,和当今的皇太后有些关系。
可师爷就不一样了,他可是邹平县衙的老人了,知县是来了走、走了来,跟走马观花似的!
可师爷在邹平县衙待了足足一年了,邹平县的事儿他心里门儿清,所以,对他的意见何县令还是很慎重!
师爷解释道:“小的听说,这位孙志少爷刚从京城回来!”
“那又如何?”何县令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为凌香伸冤,也要在邹平县树立起自己的威望,让邹平的百姓们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