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楼道也不安灯，看不清是谁。
吴谦警惕，背靠在门上，沉声呵问：“什么人？”
啪嗒一声，刘强按开了手电筒。
手电筒刺眼的光线照在吴谦脸上，逼地他抬手捂脸，低头躲光。
刘强啧啧两声，“无老弟，行啊，两个多小时，哥哥佩服！”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吴谦不愿搭理对方，这是个浑人、狠人，最好敬而远之。
王玉兰呵的一声掐腰问：“你大晚上钻人高艳华家里，干了什么还用我们说吗？”
“胡说八道什么！”
不等吴谦出声解释，刘强一巴掌甩在王玉兰脸上。
“无老弟是那种人吗？无老弟是看小高可怜，喝醉酒送人回家，多好的人呢！”
刘强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舔着脸搓着手，转而问吴谦唐老板用沙子的事儿。
“无老弟，哥哥厂子里的沙子等着出货，你看你能不能和唐老板说说，帮哥哥个忙，保证重谢你！”
“这件事啊？”
吴谦眼珠滴溜溜转，眼下局面对自己不利，先虚与委蛇，回家搞定韩春莹，一切ok！
刘强和他老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求完吴谦，王玉兰又开始威胁。
“告诉你吴谦，敢挡我家男人财路，等着我把这件事告诉你老婆吧！”
“别别别，嫂子您可千万别。”
吴谦装作后怕地说：“强哥这件事好办，我一句话的事儿，唐老板跟我铁，明天我就给他打电话。”
“那感情好感情好。”
刘强一把握住吴谦的手，心里想的是三万块提成。
吴谦又应付了两人几句，随后告辞下楼。
望着吴谦的背影，听着脚步声消失，楼下有开门、关门声传来。
王玉兰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敢耍我，让他身败名裂！”
刘强想得很明白，大不了把这件事抖楞出去。
自己拿不到提成，你吴谦就等着和韩春莹离婚吧！
吴谦就是怕这个，回到家就把送高艳华回家、帮她收拾家里的种种讲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大晚上去人女的家里，两小时啥也美干，就给人收拾卫生了？”
韩春莹揪住吴谦耳朵，一脸狰狞。
吴谦喊疼求饶：“老婆你听我说。”
“咱跟小高以前毕竟是一个厂的，见她喝醉酒，摇摇晃晃上楼都费劲，能不搭把手吗？”
吴谦嘚啵嘚、嘚啵嘚，好说歹说，韩春莹松开了他的耳朵。
“这种好事，以后还是不做得好！”
“是是是，都听老婆你的。”
吴谦松口气，揉着通红的耳朵，心有余悸。
一个枕头从卧室飞出，正砸在吴谦脸上，伸手焯起，不让掉地上。
“还有你的被子，自己在沙发上睡。”
韩春莹又扔出一条棉被，快五月了，也冻不着他。
吴谦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听着门后插上门栓的响声，唉声叹气。
“做好人难，做个好男人更难！”
吴谦简单收拾了下沙发，抱着棉被蜷缩着身体睡去。
第二天，高艳华一早醒来，宿醉的余韵，头疼恶心。
她想看看垃圾桶有没有满，却发现屋里格外整洁干净，垃圾桶内的垃圾被人装到另外的袋子，系着口堆在门后。
“谁帮老娘收拾的？”
高艳华一愣，胃里的翻涌忍不住，拉过垃圾桶狂呕。
清空胃里恶心感后，高艳华躺在床上出神，竭力回忆昨晚上种种，恍惚之间，她记起了。
“吴谦，是那个窝囊废！”
高艳华坐起，赶忙检查自己的身体，确认贞节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