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韩谦每日都穿行于房间与腥海之间,不断地吸取腥荭素,再将转化后的无极灵力输送到白月魁的身体内。
但尽管如此,白月魁还是日渐消瘦,韩谦能感觉到,她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地流逝。
韩谦更加疯狂,他甚至不眠不休,已经不再是每天一趟,而是二趟,甚至三趟,但是结果依旧无济于事……
深夜,韩谦望着白月魁那一张已经抽抽地不成样子的小脸,他嚎啕大哭。
他开始酗酒,开始暴怒,开始颓废……
马克来了,但却和韩谦吵得不可开交;镜南来了,但韩谦却仿佛失了魂,呆呆地一语不发;梵蒂来了,但是韩谦却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所有人都在叹息,所有人都在摇头,所有人都在无奈……
整个仙门,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毫无生气。
人们甚至已经不再有笑容,开始变得沉默。
……
夜已深,韩谦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茅屋,他一手拎着已经即将空空如也的酒瓶,脚步踉跄的向着山顶走去。
月光柔和地照在山路上,仿佛给主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坐在赖大师常坐的青石之上,韩谦眼神空洞地望着抬头可见的明月,随手扬起酒瓶,咕咚猛灌了一大口。
半晌儿,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归元……归元……”
“你认识我?”
“是的,我认识你,白老妹!”
“你不该这样称呼我,孩子!”
“如果按照真实年龄来算的话,我不知道该叫你……孙女乘以几……”
蓦然间,初见时的白月魁浮现在韩谦的脑海中,随风扬起的银色秀发,与头发几乎同色的毛绒披肩,一身束身的黑色小衣,两条让人窒息的白色长腿,还有那一侧腿上齐根的高筒皮靴及上面的一圈蕾丝缝边……
韩谦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有些苦涩。
“你愿意随我而去吗?”
“如果可以,我愿意与你共创那个美好的……时代!”
“对了,灯塔不是不允许谈……怎么他们两个会走到一起?”
“有些感觉,并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你什么时候能正经点儿!”
韩谦的心猛地一抽,一丝剧痛让他不能自己……
“月魁,我韩谦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气,竟能拥有你。如果可以,我愿永远与你在此长相厮守,生生世世都不分离。”
“永远在这里,那我岂不是饿死了!你忍心么?”
韩谦再也止不住泪水,一滴滴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流到了嘴角边,他尝到了苦涩……
“啊!!!”
突然,韩谦猛地站起,脸色狰狞起来,对着苍天一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