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一抬头,话不多:“我自然是赞成徐相的意见,战端岂可轻启?纵使要打,也得知道部队是否齐备,粮草是否就绪。”
徐良听罢,很满意,点头道:“就是嘛,宰执大臣里,论知兵,不是自夸,谁比得过我?他们只知道喊着闹着北伐,哪晓得这里头有多少名堂?唉,刚日那脾气实在太倔了。”
秦桧此时说了一句话:“恐悄不只是脾气倔。”
徐良一愣,随即道:“当然,宰相意见相左,各执己见,他当然要据理力争,尽管,在我看来他也没多少理。”
“不是。”秦桧摇摇头。“相公难道没看见么?三个参知政事,两个支持首相。”
徐良不说话了,神情yīn沉地想了好一阵,才道:“政fǔ之内,各抒己见,原是常事,没什么好担心的。”秦桧闻此语,也不再多说。
此时,有内sh-自禁中传来诏命,言赵官家召首相次相到垂拱殿,有事相商。这倒是稀奇,赵官家除非朝会,或者宰相要求面君之外,是绝计不会主动召见宰相的,今天吹什么风?
徐良当即离了办公堂,在出中书大m-n时,正好碰上赵鼎。虽说两人政见不同,但徐良还是首先施了一礼,并作出手势,请赵鼎先走,毕竟是长者嘛。而赵鼎也没有横眉冷目,一拱手还了礼,这才前行。
两人就这么一个稍靠前,一个稍落后,同往垂拱殿。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jiāo谈,只顾埋头走路,到垂拱殿时,连那立在殿m-n口值事的内sh-都觉得奇怪,从前两位宰相向来是齐头并进,并肩而行,今天怎么不走一条路了?
趁着内sh-入内通报的当口,两人整理着衣冠。赵鼎可能是因为不小心,把放在袖子里的一个本子,一下子甩了出来,掉在地上“啪”地一声。徐良微微侧目一看,那是个奏本,他甚至*见了上头的几句话,立时眉头紧锁。
而赵鼎却和没事一般,将本子拾起来。内sh-出来道:“官家召二位相公入内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