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殇的话彻底将凌风给震住了,天之柱这可只是传说中出现过的强大存在,据传天之柱乃是七系斗之力最强之人,是长生天在人界中的天之行走,最为接近神的人类,也被称作为人神。
凌风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跟传说有瓜葛,而且是最让人无法想象的那一类传说,短暂的失神之后,凌风就讪笑道:“前辈,快别开玩笑了,我就是一普通人,跟天之柱没什么关系。”“你可否是全系之体?”夜无殇怔怔的问道,凌风心里一惊,这可谓是他最大的秘密,夜无殇居然看出来了。
正在犹豫要不要跟他说的时候,夜无殇突然神色有些慌张得到:“不要讲,我不能听。”“啊?”凌风皱起了眉头,夜无殇勉强坐了起来,神色复杂的独自沉吟了有一刻钟之久,这段时间的沉默凌风也是揪心无比,一方面是因为杀太狼跟夜无殇之间的对立,另一方面就是这莫名其妙的天之体。
“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黑暗中传来了幽幽的一声叹息,凌风答应了下来,他当然也想当没发生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出去给别人听那是脑子抽了,“杀太狼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他在人界虽然实力受限,但是他依旧在一天一天的成长,只要他越强大,他戾狼的气息就会越明显,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引起帝国天机枢的注意,到时候就算是你也保不了他。”
“可有什么办法能够隐藏他的气息?”凌风沉声问道,“雪灵之尾。”夜无殇本不想给凌风提示,但是既然窥探到了一二,无疑他就要做一些未雨绸缪,以便以后真正有那一天的时候,自己今日所做的事情,能给他留下一些怜悯。
“多谢前辈。”凌风感激的回到,虽然他不知道夜无殇在自己昏迷的过程中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夜无殇肯放过杀太狼,这对于凌风来说是最好的结果,至于冥界十魔,这在凌风看来根本不重要,杀太狼要是想害他的话,机会实在太多太多,而相反的是,凌风对杀太狼的那种莫名的亲切感却越来越浓。
这是他与杀太狼之间最大的谜点,但是凌风从来都没想过去究根追地,即使偶尔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对自己的身世起疑,但是一想到花雨碟的音容笑貌,以及自己这十六年来的生活,他就将这谜下意识的埋藏了起来,因为他等这份亲情,足足等了一辈子。
夜无殇的伤势在丹药的治疗下很快就恢复了,只不过他损耗掉的念力以及识海的损伤却没能这么快恢复,回到自己的房中,凌风再一次的看到了竹青青。
“主人。”看到凌风归来,竹青青上前行了个礼,然后又十分熟练的伸手过来了,凌风也不推辞,因为他已经见识到了眼前这个女子的执拗,任凭她把自己的外衣褪去,然后又在她的服侍下洗了脸,梳了头,换上丝质的内衣之后,一个尴尬的问题出现了。
神启大陆上的婢女都是要陪床的,而且拉雅帝国更为严厉,法典规定,婢女必须紧随主人左右,寝同床,走同车,甚至乎,浴同池,要无时无刻的给主人提供最为舒适的服务,而且,作为主人,这是不能够拒绝的。
而这正是武安瑞听到青青是凌风的婢女之后暴走的原因所在,婢女实际上就是侍女跟xg奴的重合体,有法律作为基准,而对于将竹青青当做梦中情人的武安瑞来说,这几乎是要把他的心撕烂了各种踩。
夜色将深,孤独的武安瑞手里提着一瓶千年醉,那张满是傲气的脸庞此时看来伤感无比,头顶上的月亮清冷萧索,连带着满院的兰花都无法芬芳鼻腔,一口冰酒入肚,刹那间火气翻滚,那丝辛辣带来的些许晕眩,仿佛使武安瑞的眼前浮现出了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
“他日我代宗门行走之日,即是娶你之时。”那一年竹青青十四岁,这才几年的光景?武安瑞的脸颊抽动了一下,走廊里缓缓走来了一个身影,“师兄,你还为那女子伤神那?”这是一个长相白净的年轻人,身着同样款式的斗者长袍,武安瑞看了一眼这位二师弟木桑土,嘴角扬了扬道:“你是来看师兄笑话的?”
“师弟怎么会取笑师兄。”木桑土坐了下来,月色下他那白净的脸庞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天生就瘦削的身姿在这长袍遮掩之下,倒是也有几分姿态,“那你来做什么?”武安瑞转过了脸去,有些不耐。
“孤独夜色,清杯冷酒,我陪师兄喝酒。”说着,木桑土就从袖子里取出了两个酒杯,放在了两人坐着的走廊横木上,“冷酒穿肠,对身体没益处的。”轻轻摇了摇头,木桑土从武安瑞的手中接过了酒瓶,只见的手掌缓缓上下搓动,瓶中竟然缓缓的飘出了雾气,等重新倒出的时候,酒杯里的酒已经是温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