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井一郎最终还是放弃了摸枪的动作,他见识过赵长枪鬼魅般的身法,知道他不是在吓唬自己。他忽然意识到,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稳住赵长枪,然后等待着他的卫队来救援自己。
于是,机井一郎强自镇定自己的心神,色厉内荏的冲赵长枪说道:“赵长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这里撒野。我的私人卫队随时会过来,如果你够聪明,就马上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保证留你一条性命。”
“哈哈哈,机井先生,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情。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我能站到你的面前,你的那些所谓的私人卫队为什么没有阻止我呢?”赵长枪哈哈大笑着说道。
机井一郎心中忽然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自己卫队的所有成员都被赵长枪一个人干掉了?不可能吧?自己的卫队成员可都从整个社团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一个都是能以一敌十的好手,怎么会如此不堪呢?
机井一郎一把抓起桌上的对讲机开始呼叫自己的卫兵队长,可是对讲机里只传来一阵沙沙声,他连续呼叫了好几个手下,竟然没有听到一个回应!
机井一郎的脸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哆嗦着手将对讲机扔到桌子上,然后强作镇定的对赵长枪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赵长枪盯着机井一郎看了足够半分钟。他没有直接回答机井一郎的话,而是说道:“机井一郎,你现在非常害怕,非常紧张,看来安逸的教父生活已经让你失去了往日的雄风,你只会对着你的手下指手画脚,让他们去给你拼命,而自己却怕死的要命!机井一郎,你已经不再适合当山口组的教父了。”
机井一郎心中一动,自从看到赵长枪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心中就一直非常的紧张,其实这并不能全怪他失去了年轻时的冲劲,而是赵长枪已经在他心灵深处留下了不能磨灭的阴影。
此时此刻,他听到赵长枪这番话,紧张的心忽然平复下来。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就算自己的卫队被赵长枪干掉了,整个山庄还有二百多口人呢!赵长枪就算插上翅膀都飞不出山庄!
赵长枪如果不是傻子,就绝不敢悍然杀害自己!
想明白这些,机井一郎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他重新盘膝做到蒲团之上,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坐。”
赵长枪没有坐下,而是迈步走到旁边的一个酒柜旁边,从里面找到一瓶82年的拉菲,口中说道:“对头,这才像个国际大帮会的教父嘛!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赵长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机井一郎再次问道。他从赵长枪身上仿佛没有感觉到杀意,那么赵长枪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呢?难道真是来请自己吃饭的?扯淡吧?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干的,想必机井先生已经料到了吧?”赵长枪一边说话,一边拎着酒瓶和一个高脚杯盘膝做到了机井一郎的对面,然后用右手食指勾住瓶颈旋转一周,接着中指在瓶口一弹,啪的一声,整个瓶子嘴便飞了出去,奇妙的是,瓶子口的断茬异常的平整,就像用刀切的一般。
机井一郎看着赵长枪的开酒动作,竟然有些发呆。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发呆的机井一郎竟然忘记了回答赵长枪的话。
赵长枪取过高脚杯,分别给自己和机井一郎倒上半杯酒,继续说道:“喝红酒,特别是这种82年的拉菲,必须要醒酒,要让酒液充分氧化。不过我还要赶时间,就来不及那么讲究了。来,干一杯。”
赵长枪竟然好像喝两块钱一斤的劣质白酒一样将红酒灌进了自己的嘴巴。
“妈的!到底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机井一郎心中不禁暗骂,他发现无论他怎么努力,在赵长枪面前好像总是一个配角,掌握节奏的永远都是赵长枪。
发觉无法控制节奏的机井一郎索性不说话,端起高脚杯好像赵长枪一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机井先生,想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帮 会有帮 会的规矩,他有自己一套处事的方式,讲究的是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不伤及无辜。这也是许多国家会容忍帮 会存在的原因。但是恐 怖组织就不同了,他们做事总是走上极端,为了达到目的漠视一切生命。他们是整个人类的敌人!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容忍恐 怖组织。”赵长枪一边说话,一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